第一章 情报 目标

美国情报界列出一份相当引人注目的情报搜集目标,主要分为三类,当然有些目标重叠:

●跨国目标

●区域目标

●国家目标

跨国目标分布多个区域,因此,在进行相关情报的搜集与分析时,可能需要采取非传统的方法,在确定此类情报搜集的情报机构时也同样如此。声名昭著的跨国目标都是国际恐怖分子或犯罪集团、导致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的组织和行动、非法武器买卖或毒品交易。跨国目标也包括诸如联合国等国际机构组织以及对美国和西方国家有敌意的非政府组织,至少是潜在的目标。

虽然个别国家正在努力开发核武器,但是,伊拉克、伊朗、巴基斯坦和利比亚,不但充分利用本土开发能力,而且依赖于强大的国际供应商网络以及外国政府的帮助。这与苏联和中国完全依赖自己的能力开发核武器的做法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与此相同,叙利亚也依靠外国政府的帮助,加上自己的努力,不断积蓄化学武器。

恐怖组织,不论是集聚在中东、非洲,还是亚洲,给全世界的生命和财产造成巨大伤害和破坏——纽约、华盛顿特区、马德里和伦敦以及非洲和印度尼西亚。此外,诸如此类的恐怖组织,一旦他们所在国家的政府认定其在某一特定地区已成为国家的严重负担,或他们成为报复的目标时,他们能够重新寻地转移安置。同样,南美洲犯罪集团、亚洲毒品集团以及俄罗斯黑手党,都已将其活动范围向本国以外的境外地区延伸。

其他跨国性的目标还包括网络能力开发、环境状况(包括向海洋倾倒有毒废弃物)、无法控制的难民移居、人口增长、通信技术、诸如艾滋病、埃博拉或禽流感等疾病的传播以及国际经济活动。

区域目标概念,特指世界某一特定地区的发展,可能由于个别政府的某些选择而受到遏止,更可能是因为政府与政府之间的相互影响而造成的。显而易见,中东地区、南亚地区或朝鲜半岛上的某场战争,能够说明此类区域目标的最极端性。区域目标包括边界争端、军备竞赛以及跨国武器和军队调配,这些都增加了战争可能性。因而,美国武器转让政策标准早已将“维护美国的区域稳定利益,尤其是在考虑涉及军事力量能力或引进有可能加剧紧张局势或加速军备竞赛的设备”的条款重点考虑在内。

美国情报界关心的区域活动不局限于政府活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引起美国政府情报官员们的极大重视,因为,它潜在影响到国内政治发展变化、诸多国家的外贸活动,从根本上说,影响到了美国经济。2008年至2009年的金融危机与此异曲同工。

国家目标,也就是传统范畴,包括所有国家,其政策可能对美国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作用,从最友好的联盟到极端仇视的敌对方,当然,这类情报信息的需求以及获取这些情报信息的方式方法千差万别。中国属于重点国家目标,因为中国对诸多国际问题的影响,比如:国际贸易和金融,武器交易,有助于或有碍于缓解伊朗、叙利亚和朝鲜问题中的潜在作用,网络活动,逐步加紧的太空军事行动,太平洋上的空军和海军活动,与巴基斯坦及其他国家之间的核合作,加之中国人民解放军正在实施的转型——“具备从保卫领土的持久消耗战,到反击并赢得高科技强敌的短暂边境冲突的能力”。考虑到各方面因素,其他极具重要性的国家目标还包括:伊朗、叙利亚、朝鲜、也门和巴基斯坦。受到严重关切的问题包括:伊朗和朝鲜的核武器和导弹计划、伊朗对恐怖组织的支持、叙利亚政府遵守承诺移交化学武器储备、伊朗和朝鲜外交政策及其内部争端、也门境内恐怖活动,以及美国反恐行动导致也门政府垮台的后果和巴基斯坦政府稳定性及其核武器安全性。

尽管冷战结束,苏联解体,俄罗斯依然是美国国家安全官员们最为关注的强大国家,而这一关注度近年来毫无疑问地不断提高。对于目前的俄罗斯,美国国家安全官员最感兴趣的话题包括:普京的身体健康及其个人行为、其他主要官员们的个性特征及他们的观点看法,俄罗斯民主前景,经济现状,有组织犯罪和腐败,俄罗斯核武器安全,俄罗斯武装力量现状,战略武器计划现状,武器销售及技术转让活动,俄罗斯对伊朗,叙利亚、朝鲜、中国以及其他实体的政策,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活动以及俄罗斯针对美国的情报搜集活动。

美国国家情报总监詹姆斯·克拉珀(James R.Clapper Jr.)2015年曾向美国参议院军事委员会列举出美国情报界极为关注的若干个话题——毫无疑问,这只是太仓一粟。其中,他提到的全球性话题包括:全球网络威胁、未经授权秘密泄露、外国情报机构的威胁、恐怖主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太空和反太空、有组织跨国犯罪、经济状况和国家资源、人类安全。克拉珀还确切指出了中东、北非、南亚、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区、东亚、俄罗斯和欧亚大陆、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以及欧洲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