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奇怪?怎么才一转眼,就不见那两个哥俩好呢?云中翔和沈致谦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段飞好是纳闷的漫步在古意庄山寨的别苑花园中。

    这座别苑花园有着极为特殊的热带沙漠植物,以及许许多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古意庄山寨光是这些奇花异草就可媲美大理国平西王府内

    ,各国使节进贡的名花异草了,看样子古意庄山寨的生活,不但是轻松惬意,无拘又无束,甚至更甚于显贵品味的生活!

    段飞相信再过不了多久,他一定会爱上这个地方的,这地方,再再散发着一种爱恋的吸引力,而他正深深的被这种难以言喻的爱恋吸引着

    呢!

    嗅着这奇花异草的花草香,静静的享受这山林的宁静,是一种平凡的幸福,真希望可以永久住下来,永久的享受这种平凡且唾手可得的幸

    福!

    “干嘛啦!干嘛神秘兮兮的把人家拉到这里来啦?”

    “你先安静下来嘛,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啦,神秘兮兮的!”

    仙人掌丛林的另一端忽然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不是段飞刻意要窃听,而是那两个人的音量实在是太大了,想要不去仔细听都身不由己呢!

    于是段飞只好停下步伐,将自己的身影藏了起来,继续听下去。

    “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不用陪寨主出游,那我们就利用时间好好的来培养一下感情好了!”

    男人的声音!

    那声音好是熟悉啊,段飞偷偷的由仙人掌丛林缝里瞧去,终于得到答案!

    原来幽会后花园里的男主角,就是古甄身旁的狗头军师小豆子,而女主角则是古甄的贴身丫环小雨滴。

    嗯,这两个人真是“速配”啊!也挺会利用时间的嘛!段飞有趣的再往下听

    “今天为什么不用陪寨主?”小雨滴问。

    “啊!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患了‘记忆衰退症’呢?”小豆子满是不解的表情。

    “我?!你说我患了‘记忆衰退症’?”小雨滴再次求证的问。

    小豆子点点头,“是啊,如果你没罹患‘记忆衰退症’的话,你怎么会问我今天为什么不用陪寨主?”

    小雨滴一头雾水的表情。

    小豆子见状,只好答道:“难道你忘了寨主一早就和沈致谦以及云中翔出门游妓院去了?”

    “喔!”小雨滴“喔”了好大一声后才又道:“对啊,你不讲我还真忘了,真是未老先衰,伤脑筋啊!”

    什么?!古甄和沈致谦以及他的表弟云中翔相偕同逛妓院去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呢?这分明是重色轻友,有了异性没人性的作法嘛!难怪……难怪跑得不见人影,段飞相信他自个的

    脸色一定很难看!可恶”!可恶!可恶……

    此时,小雨滴和小豆子的谈话声音又传了出来,段飞只好暂时忍住溢满胸怀的怒气,继续往下听。

    “你觉得寨主比较喜欢沈致谦还是云中翔?”小雨滴问。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沈致谦和云中翔都很优秀,寨主不论是选择了其中之一的哪一位,都一定可以获得幸福的!”

    “嗯。”小雨滴赞同的点点头。

    古甄啊古甄,你怎么可以跟那两个有异性而没人性的家伙共同出游呢?而且还可能在其中选一为夫婿,这……这简直是糟蹋了她这个美娇

    娘嘛!

    段飞又恼,又怒的双手抱拳,却若无地方可宣泄!好生懊悔啊!原本只是想挫挫她的锐气,并刺激她,令她注意他段飞,让他在她心中拥

    有些许的分量,没想到,竟产生了反效果,悔不当初啊!

    段飞的醋意已远飘千万里,几乎可媲美饺子馆了!

    就连仙人掌丛林另一端的小雨滴及小豆子都能隐约的嗅到了,那两个聪明又鬼灵精的小不点儿园的已达成了,便功成身退的偷偷的离开,

    让段飞一个人把醋劲继续燃烧下去。

    ※※※

    近黄昏时刻,宁静的古意庄山寨,因寨主一行人的打道回府又热闹了起来。

    “表哥!表哥!”云中翔一回到古意庄山寨还未走进后花园的别苑,便“人未到,声先到一的喊了起来。

    云中翎不叫还好,他这一叫便把段飞才稍稍平息的醋意及怒意又激发了起来,一时间“新仇与旧恨”齐齐涌上心头!

    于是,段飞用他那张犹如刚从冰天雪地的地方回来的脸,面对着云中翔的来到。

    “表哥!表哥!你在哪里?”云中翔走进了仙人掌丛林旁的凉亭,看见了段飞的身影,才赫然停止脚步及喊叫声。

    云中翔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就像是春天降临在他身上似的,春风无限得意!而段飞则是俨然不同的神色,像是寒冬飘着雪一般,冷

    得令人无法有笑意。

    云中翔的春风得意分明是凸显他段飞的不幸嘛!

    当然啦,刚从妓院回来,刚由软香怀抱的温柔乡回来的幸福人儿,是最温暖也是最幸福不过了,春天当然在他身上,云中翔当然是浑身散

    发着春风无限得意!

    “哼!”想到此,段飞不知不觉的就哼了一声,这哼声还带着浓浓的醋意。

    “表哥,你在这里啊,我刚才还以为你不在呢!”云中翔咧着嘴,笑笑的说。

    “我不在这里,那还能在哪里呢?”段飞没好气的顶回云中翔的问句。

    段飞那充满火药味的口气终于让云中翔感到不对劲了!

    “干嘛那么凶呢?吃炸药了啊?”云中翔不明所以的搔搔头。

    “没有,哪有什么炸药好吃?”段飞的口气由充满浓郁的火药味,转为冷嘲热讽,“我是羡慕某些幸福的人,身为俘虏还能够自在快乐与

    美女同逛市集同游妓院,徜徉在酒国名花的温柔乡里,尽情缠绵,幸福啊!”

    云中翔终于听出端倪来了,原来表哥并没有吃炸药而是在吃味,唉!这教他怎么说呢?此刻,似乎只有保持沉默才是保护自己的最佳方式

    了,于是,他静了下来。

    “怎么样,与‘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美女同游,滋味不错吧!”此刻的段飞犹如跌入醋缸一般,不但是醋意十足,醋酸味还沾满了全身,

    而且并没有因为云中翔的沉默,而放过他。

    “表哥?!”

    怪了,表哥什么时候染上吃醋的习惯的?才几个时辰不见,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竟然对兄弟用这般尖酸刻薄的言行加以“伺候”?真

    是今人好生纳闷啊!该不会是无法适应山寨的生活吧?会不会是水土不服,所以连带的整个人的情绪以及气质都变差了呢?云中暗自猜想着。

    “段兄!段兄!”

    云中翔正若无对策应变段飞这骤然转变的情绪之时,却看见了沈致谦。

    英明又睿智的沈致谦适时的出现了,这分明是上天派来解救他云中翔的嘛!

    云中翔开心的闪亮着,他那犹如八月十五日月圆时的明亮双眼,只差没敞开双手来迎接这颗举世无双、天下第一、世界无敌的救星。

    “沈兄找我家表哥有什么事吗?”云中翔赶紧借此机会转移话题。

    “不晓得段兄对于棋弈有没有兴趣,我想找段兄对弈几盘,共同切磋一下棋艺。”沈致谦十分委婉的说。

    云中翔迫不及待的接口:“沈兄找我家表哥对弈啊,那真是找对人了,我家表哥啊,不但是允文允武,对于棋艺啊,更是颇有研究,要说

    下棋啊,我家表哥不是专家也可堪称是权威了!”

    段飞睨了一眼口沫横飞的云中翔,云中翔只好“无辜”的安静了下来。

    不明所以的沈致谦一脸的兴致盎然道:“那太好了,既然如此,不晓得段兄可有雅兴,我们来下一盘棋。”

    “你找我跟你一起对弈?”段飞有点不屑的口吻。

    沈致谦显然没听出来,仍是兴致勃勃的点头,就连云中翔也跟着点头附和。

    没想到段飞却冷不防的嗤之以鼻道:“你们两个下棋可能比较适合吧!”

    “表哥,你这就太抬举我了,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棋艺只能唬唬老弱妇孺吗?”云中翔赶紧陪着笑推辞。不过,他也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喔,是……吗?”段飞故意把“吗”字拉得极长,然后又用他下午才练成的“冷嘲热讽”口吻道:“反正你们两人臭味相投,上妓院结

    伴同行;想下棋时,更应该得凑在一起才是啊,谁教你们是天生一对嘛!是不是?”

    段飞话说完后,便转身离去,留下云中翔和沈致谦两个人莫名所以的互相凝视。

    ※※※

    古甄一如往昔的坐在她的虎皮木雕椅上,恣意的享受着众男囚围绕在她身旁供她差遣,供她使唤,供她喷指气使的乐趣,唉!此情此景,

    就算是神仙也要羡慕了!

    她自得其乐的又是苹果、又是香蕉的尽往嘴巴塞。但思念却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心房!

    思念是很奇妙的一种既无声又无息的念头,只要稍一有空档,思念便会乱乱的飘了起来,飘向那她最在乎的人身上。

    前几天,为了挫挫那个不可一世又自以为是,可,却偏偏又是她最在乎的人的锐气,为了惩罚他段飞藐视她那“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容颜

    ,便赌气的和沈致谦及云中翔相偕共游妓院,故意让他落单,故意让他尝尝“孤独”的滋味,免得他老是不可一世的气焰高张。

    坦白讲,这是她古甄前往妓院前的心情,但人一到妓院后,却又不这么想了!

    思绪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似的,当她一踏进妓院,脑海里想的全都是段飞的身影,他那邪邪的笑容,时而冷酷,时而热情,让人难以捉摸却

    又倾心的容颜。

    为了掩饰自己无法自主的相思,古甄只好借由闲荡,穿梭于吟花阁的每个角落,企图让自己转移重心,转移注意力,但思念仍如影随形的

    跟着她。

    唉!真是有点害臊,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这么“多情”呢?古甄想着,脸也不由得跟着红起来了,

    但随后,她又想:哼!开什么玩笑?哪个少女不怀春啊?这有什么好害臊的?一个正常的人,见到心仪的异性仍不动心的话,才叫做有点

    问题呢!

    想到此,古甄不由得沾沾自喜自己的身心十分的正常!正常的连脸颊都莫名的潮红了起来呢!

    “报!”

    小豆子突如其来的这一声“报”,让春心荡漾中的古甄差点又从她的寨主专用虎皮本罗椅上跌了下来。

    “什么事啊?小豆子!”古甄有气无力的问。

    “禀寨主,有好消息!”小豆子气喘吁吁的半伏倒在古甄的跟前。

    “什么好消息?”古甄有点意兴阑珊的问。

    现在对她来讲,除了段飞对她有意思以外,其它的好消息恐怕再也激不起她心中任何愉悦的情绪了。

    “寨主,刚才弟兄们成功的劫了一票连镖车……”小豆子喜形于色的报告。

    “喔。”古甄面无表情的回答。

    打家劫舍,劫富济贫本是古意庄山寨正常的业务活动,成功的劫了一票运镖车本来就是存掌握中的预定事件,有什么好高兴的?古甄懒懒

    的想。

    “寨主,你的脸色好像不太‘理想’,你是不是不太开心啊?”小豆子的特点除了狗腿以外,更善于察言观色。

    “没有,弟兄们尽心尽力的把镖车劫了回来,我怎么还会不开心呢?”话是说得挺好听的,但古甄却好像是得了重度伤病一般,整个人有

    气无力的。

    “寨主,今天劫的镖车不是普通的镖车呢!”小豆子又再度的禀告。

    “喔。”古甄缓慢的应了声。

    “寨主想不想知道今天所劫的镖车是什么镖车?”小豆子努力撑起气氛,企图让古甄的芳心愉起来。

    “喔。”古甄仍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怎么又是同样的答案?他小豆子可是用疑问句问她,而寨主竟仍用相同的单一字汇“喔”回答他,这实在是太精简了吧!

    无论如何,他小豆子一定要把寨主逗得开心起来,且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这是身为寨主身边红人的重责大任,“寨主,你还记得忠义镖

    局吧?”

    古甄点点头。心想当然记得!忠义镖局就是那间“挂羊头卖狗肉”的镖局嘛!

    忠义镖局以其业务之便,与大食帝国互通有无,这种卖国贼,人人得以唾弃之!想到此,古甄整个人的精神终于“振作”了起来,眼睛也

    跟着亮了起来!

    “忠义镖局怎么样了?”古甄振奋的问。

    善于察言观色的小豆子,当然不会错过这么难能可贵的接话好时机,“寨主,忠义镖局的镖车被我们劫到了呢!”

    “什么?!”这简直是普天同庆,全国同胞该放鞭炮庆的一件好事嘛!”古甄的表情由振奋转为喜形于色。

    劫忠义镖局的镖车这档事,对古意庄山寨而言,早已不是三天两天的计划了!上次,因为讯息有误,所以镖车没劫到,但却意外的劫到了

    段飞和云中翔那两个好看又耐用的男人,这可算是一桩可遇不可求的“意外收获”。

    虽然没劫到镖车,但总是得劫些其它有价的东西回来嘛!可见弟兄们相当的用心!不过用心归用心,劫忠义镖局镖车这档事仍是该努力!

    劫镖车尚未成功,弟兄们仍须努力呀!

    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些天来,弟兄们日夜的打探与埋伏,这次总算成功的劫到了忠义镖局的镖车,直在是太好了!大快人心啊!古

    甄高兴的想着。

    小豆子见古甄的心情已被他逗得开心了起来,目的既然已达成,就可再进行另一项目的。

    “恕小的斗胆请问寨主,对于这次小的成功的把忠义镖局的镖车劫回,不晓得寨主要赏赐小的些什么?”小豆子整个人几乎是伏跪在地面

    上,一字一字小心谨慎的说。

    “寨主?!”小豆子轻唤着。老半天了,寨主怎么都没反应?

    小豆子急急的抬起了头,才发现古甄早已离开她的寨主宝座了!

    真是的,也不早讲。小豆子在心里嘀着。

    但随即小豆子发现那群原本围绕在古甄身旁的男囚正带着嘲讽的笑容望着他呢!

    真是乱没面子的!

    ※※※

    古甄心情一好,就想找人“鬼扯淡”一番,当然啦,这些“鬼扯淡”的对象当首推古意庄山寨后花园别苑的那三个好看又耐用的男性。

    这是她古甄为自己走进别苑所找的说词,其实内心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希望能够借机看看她心爱帅段飞。

    但古甄心虽想着段飞,嘴巴却故意喊着那淘气的云中翔的名字,“云中翎!云中翔!”

    古甄中气十足既清脆又响亮的声音,远远的由仙人掌丛林被端,传到别苑别馆中段飞和云中翔住的房间里。

    “谁在叫我啊?”云中翔隐约的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声音,他一脸纳闷的抬起头,看了表哥一眼。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还有谁?就是那个被你封为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女人啊!”段飞带着浓浓的醋酸味答道。

    “喔,原来是古寨主啊!”云中翔急急的起了身准向前迎接古甄,但古甄却已大剌剌的推开了他们房间的门。

    “你们都在啊!”古甄喜形于色,眼神不知不觉的在段飞身上多停了好几分钟,那间句自然而然的好像就是对着段飞问的。

    既然古甄对着他问,段飞就只好回答:“我们不在这里,还有哪里可以去啊!”

    像是忽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令古甄全身淋得温答答又阴阴冷冷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收拾起笑容,没好气的问。

    段飞愣愣的看着她。

    座抑许久的感情有一触即发的趋势,但仍是极力的隐藏了起来!隐藏情感,这实在是一件痛苦且难过的事!

    扪心自问,说看见古甄而能不怦然心动,那绝对是骗人的!他一天都得要在不固定的时间里温习她的容颜好几次,更何恍是与她面对面时

    ,这心情的悸动岂是笔墨所能形容?

    但段飞仍是要极力掩饰自己一触即发的情感,只因为她喊的是云中翔的名字!

    这实在是令他太难过,太伤心了!于是醋劲与不对劲齐齐涌上心头,口气也就变得冷嘲热讽了!

    “我是什么意思,英明又伟大的寨主你会不明白?”

    “段飞,我警告你喔,讲话别给我拐弯抹角,我听不懂!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给我直讲。”古甄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尖。

    “直讲就直讲,谁怕你!”段飞别过脸,不甘示弱的轻哼了一声。

    云中翔却急急的扯着他的衣袖,“表哥,别这样嘛,人在屋下……”

    云中翔的劝谏并没有对段飞产生任何效果,只见段飞将衣袖抽了回来,幽幽的补了一句,“你‘断袖之癖’的毛病怎么又犯了呢?给你一

    个良心的建议,快点改掉吧!”

    “喔!真是被你打败了!”云中翔拍额喊道。

    “段飞,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刚才要说什么?我等着呢!”古甄的母老虎“恰北北”的吃人表情又浮了起来。

    凭良心讲,他段飞还满喜欢看她这种凶巴巴又恰北北的可爱模样呢!但现在情势非比寻常,只好暂时先把“爱恋”的眼神偷偷的藏起来。

    古甄那凶巴巴的眼光仍锐利的直盯着段飞看。

    段飞咽了口口水后说:“我说啊,我们身为俘虏的人啊,只能乖乖的待在被囚禁的禁地里,除此之外,还有哪里好去呢?哪像有些人啊,

    男不男女不女的,也不好好的待在家里,竟然也学着男人上妓院游玩,真是莫名其妙啊!”

    好极了!好一个骂人不带脏字的段飞!古甄脸色一阵紫,一阵绿的,老半天都不出半个字来。

    “对!我就是爱上妓院,我就是莫名其妙,怎么样?你管不着!”古甄终于吐出了这几个字。

    这下换段飞词拙了,老半天,他整个人只能呆愣的无法出何声音。

    古甄见自己胜了一回合,便乘胜追击的道:“云中翔,走!”

    “去哪?”云中翔有点害怕的问。

    古甄瞄了段飞一眼,却是对着云中翔答道:“咱们再上吟花阁寻欢去!”

    “我……”云中翔有点犹豫的又是望了望段飞,又是瞧了瞧古甄,唉!真是左右为难啊!

    上次,与古甄共同出游逛妓院,已惹得表哥不甚愉悦了,他怎么能再令表哥不悦呢?可是,古甄的盛情邀请,他又怎么能推辞呢?而妓院

    的软玉温香实在是令人难以抗拒啊!

    唉!真是左右为难啊!

    究竟是该把道义放两旁,“色”字摆中间呢?还是该好好的来重视一下兄弟情缘呢?魔鬼与天使在云中翔的心底拉扯了来……

    “云中翔,走了!还杵在这里干嘛?”古甄催促着。

    “我……”云中翔涩涩的半呻吟了起来。

    “你怎么了?”古甄看着他询问着。

    “我……我肚子好痛啊……”说完之后,云中翔便半闭着眼睛,抱住腹部做挣扎状。

    “这么会那么刚好呢?什么时候肚子不痛,偏偏要出门时才闹肚子痛,真是伤脑筋!”古甄喃喃有词的念道,好是无奈的表情。

    云中翔半闭着眼睛偷瞄了段飞一眼,只见段飞露出似笑非笑又像是邪邪的笑容,才“安心”了下来。幸好他的心意表哥已知道了,否则他

    云中翔这下真是亏大了!

    而正当云中翔在“庆幸”时,冷不防的竟听见沈致谦的声音传了进来……

    “怎么这么热闹呢?你们都在这里啊!”果然,声音一到,人也跟着到!

    云中翔和段飞互相对望了一眼,这表情十分的诡异。

    “沈致谦,你来的正好,云中翔正闹肚子痛呢,你帮他看一下吧!”古甄自在的拉着沈致谦喊道。

    她这一稀松平常,自然自在的举动,段飞全然映进眼睑,他默默的握紧了拳头,敢怒而不敢言!

    “喔,云贤弟的肚子痛是怎么样的一个痛法呢?让我替贤弟把把脉诊断诊断吧!”沈致谦语毕,便走向云中翔身旁,准备为云中翔诊断,

    却被段飞使暗功给推了开来。

    段兄?”沈致谦错愕的看了段飞一眼,他没想到段飞的手劲竟如此的重,使他差点因此而跌了一跤。

    而段飞却是一副悠哉游哉的表情,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云中翔的肚子痛是惯性的症状,每逢月圆时分,他的肚子痛就会发作,不必太在

    意,待会儿就好了,……”

    我什么时候有这种怪病?!太离谱了吧?真是乱会掰的,看样子,只好向表哥俯首称臣了!此刻的云中翔,只能抱着肚子直摇头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让云中翔好好的休息,别打扰他了,”古甄说完,又兴致勃勃的拉住沈致谦的手臂,半拖半拉的直推着他往外走,然

    后故意的扯开嗓门大声喊道:“走,我们再去吟花阁寻欢去!”

    见古甄和沈致谦的背影渐渐远离,段飞几近崩溃的差点没晕倒!

    男人啊,总是被过分的自信害惨了,总认为只要是他想要的,就理所当然的一定会得到,但现在呢?看样子,恐怕不乐观了喔!

    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啊!段飞一径地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