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天一早,赵祖义便请了名牌服饰旗舰店的经理,带了好些新款服装来家中让李思芹挑选。

    她完全没心思和宇正杉约会,只能任由爷爷和服饰公司经理为她做决定,最后她穿了一套样式简单大方的套装,让人一眼就认定她果真不愧是赵祖义的孙女,女强人架式十足。

    事实上,这全然是衣服所给人的假象,她哪里像个女强人?严格说来,她倒像个失意人。

    「真漂亮,我想正杉一定会很满意你的。」赵祖义看了她打扮后的模样,甚是满意的笑得合不拢嘴。

    「记得你昨晚才说过我的长相普通,跟巩靖东认识的女人根本全没得比,不是吗?」她嘲讽地对他一笑。

    闻言,赵祖义的脸色瞬变,但心想宇正杉就快到了,不想在家里与她闹出不愉快的糗事。憋着气憋了几分钟,果真男主角准时到达,宇正杉进了客厅后便用他那双对女人太过了然的眼神解析着李思芹。

    「赵小姐你好,我是宇正杉。」池彬彬有礼的对李思芹点点头。

    「直接喊我思芹就行,你好。」李思芹不喜欢人家称呼她姓「赵」,因此她连忙纠正了他对她的称呼。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盎然一笑,跟着看看表,「赵爷爷,差不多快到我订餐的时间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吧?」

    「好好,快去吧!」赵祖义笑皱了一张老脸,催促着他们赶紧出门约会去。

    李思芹被动地坐上宇正杉的车,跟着来到订位的餐厅。直到餐厅外,她却猛然震住,为什么他挑的地方居然和巩靖东上回带她来的法式餐厅是同一家?

    旧地重游本该是满怀甜蜜回忆,可是她的回忆里的男人,却是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忆及的人呀!

    「怎么不进去?」见她直站在门外一动也不动,宇正杉忍不住回头喊道,心底更疑惑着这女孩淡漠、沉默的怪异举止。

    想想,虽然她说不上非常漂亮,但倒是奇特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尤其是她那副对他不屑一顾的神情,更是让他对她好奇不已。

    「哦!对不起。」发现自己的出神,她赶紧垂着脑袋随着他的脚步走进餐厅。

    「想吃些什么?」他将Menu递给她。

    看着他与巩靖东如出一辙的有礼,她的心窝又是一揪,紧接着说:「我不会点法国菜,全交给你了。」

    「那好吧!」他替她点了餐,但发现恰巧与那时巩靖东点的一样!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出旧戏码会一而再的在她面前重演,让他的影子不停出现?

    难道她要忘了他的一切,忘了他昨晚对她诉爱的话语,真有这么困难?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娶我?你甚至根本就不认识我。」盯了他半晌,李思芹终于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惑。

    「结婚除了感情的成分,还包含了更多除了感情之外的重要意义,不是吗?」他淡淡的笑了」笑回答她。

    「钱吗?」她问得很直接。

    「算是,不过这种说法太庸俗。」他轻撇嘴角。

    「可惜我就是那么庸俗的人……」看着端上的熟悉餐点,到口的话她又吞了回去。

    「我为你点了杯开胃的——」

    「Aperol?」李思芹苦笑的接腔。

    「咦?还说你不懂法国菜,这可是最棒的开胃酒。」他惊奇地撩高眉,对她的语气有一丝丝赞赏。

    她没搭腔,接着又回到原来的话题,「假如你今天对我不满意呢?你还是会娶我吗?」

    「当然会。」他说得一副无所谓,「我刚刚已经说过婚姻对我的意义了,不是吗?」

    「不喜欢我还娶我,意思是以后你还要找……找其它女人?」李思芹简直无法苟同他的想法。

    「唉,别说成这样。我们当然可以在外面逢场作戏,只要彼此顾好两家的面子就行了。我以为赵爷爷已经跟你说清楚,你也已经明白了!」宇正杉摊摊手,「好吧!就算你之前不知情,现在总该知道了吧?」

    李思芹紧皱起眉,对于这种利益交换的婚姻她该怎么去了解、认同?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她永远都不会明白这种完全不合人性的婚姻该如何维持长久。」

    非常非常意外的,直在李思芹脑海里盘旋的巩靖东,居然在这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你……巩靖东?!」「宇昂」虽然和「巩氏」并没多大交情,但双方却经常在重要商业晚会上见面,所以宇正杉对巩靖东并不陌生。

    「对,是我。而我的另一个身分,就是思芹的男人。」巩靖东边说边朝李思芹伸出手。

    「什么?你……」宇正杉被突如其来冒出来的巩靖东吓了一大跳。

    「你别听他胡说,我跟他根本——」不给她否认的机会,巩靖东打断她的话。

    「对不起,我和她另有约会,这就带她离开。至于这顿饭的钱就由我请了。」说完,他就扔了几张千元大钞在桌上,不管李思芹的抗议,硬是将她给带出餐厅。

    「你这是做什么?」直到马路边,李思芹再也受不了地用力甩开他的箝制,冷眼注视着他。

    「我要带走我所爱的女人。」巩靖东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神情中有着商场上惯有的坚定。

    「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要到处乱宣扬。」昨天他这么说,今天又这么说,难道他打算公告周知,要让大家都难堪吗?

    「或许我这么说是真的露骨了些,但是难道你敢否认我们之间的那层关系吗?」听着她声声否认,他也有一肚子气。

    「不过一夜情而已,这算什么关系?」她立刻顶撞回去。

    「一夜情?!你哪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用力转过她的身子,他眼对眼地对视着她。

    「我过去只是不屑而已,现在就说不一定了。」她眯起眸也瞪着他。

    「思芹,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你不要再说这些话激怒我。」深深的吸口气,他劝自己要冷静。

    她抿紧唇,红了眼眶。天知道她也不想这样对他,只是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霸气的对待她,即便是好意,都一样让她很难堪。

    「我知道那件事了。」他突然说了句让她怔仲的话。

    「哪……哪件事?」她看着别处,装傻。

    「你和赵祖义的交换条件。」巩靖东握紧拳头,「你这个大傻瓜,干嘛出卖自己的一辈子?你都这么做了还说不再爱我,你简直是爱得太傻!」

    李思芹捂着嘴,眨眨眼睛,「我的婚姻与你无关,根本没有什么交换条件。」

    「别再否认了。但可笑的是,这还是昨晚我失望回去后,我透过爸爸才知道的!」他摇摇头,「都怪我前阵子被『建洋』一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摆平那件事上,完全没注意到外头沸沸扬扬的传闻。」

    她依旧看着远方,不说话。

    「我是真的爱你,相信我好不好?」他再次强调他的真心。

    李思芹转首望着他,微眯着眸,「你说的全是真的吗?不是在唬弄我?」

    「当然是真心话。」巩靖东的语气中有着绝对的认真。

    「昨晚我爷爷说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话。他说我很平凡,也不漂亮,跟你过去所交往的女人根本没得比。那么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李思芹想知道自己对他而言到底有哪里不同。

    他轻轻一笑,「我想爱……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往往连自己都还没察觉时,它就已经在心底深种,若不去惊动它,像我这种对爱迟钝的人或许要好久好久才会发现。如果你要问我是哪时候开始的,我还真回答不出来。」

    「是因为我要结婚的消息惊动了它?」李思芹探究着他的眼神。

    「也可以这么说吧!」巩靖东将她重重揽进怀中,闻着她的发香、揉着她的脑袋,「昨天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走出房间表明自己的决定?」

    「对不起,我心太乱了,而且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你,所以我只能逃避。」她又掩住脸,对未来完全无望的她只有把自己锁起来,才能让她的心得到平静。

    「好,我们不要管昨天,就只看眼前。答应我,不要做一颗棋子,一切都有我陪你。」巩靖东掬起她的下巴,要她的承诺。

    她苦笑着摇摇头,「来不及了,我已经答应爷爷了。」

    「结婚都可以离婚,这种事当然可以反悔。」他激动地说。

    「不,我不能逃,如果我就这么走了,我爷爷绝对会抽走借给你们的资金,我不想害了你。」她直摇着脑袋。

    「你……说你傻你还真傻,既然不确定我爱不爱你,为何要做这么大的牺牲?」他的心正激动弹跳着,从来……从来就没有女人这么真心对他,他交往过的女人除了想从他身上得到利益外,从来没人可以为了他做出牺牲自己的事。

    看她为了他,傻得一头栽进赵祖义的陷阱中,他的心有多痛……多难受!

    「我不知道……因为你要我嫁,接着我又得知你的困难,我别无选择只好乖乖听话答应了。」她憨傻的哭了。

    他眉一皱,「如果赵祖义真要抽走资金,『巩氏』的确会有些困难。但再困难我也会想办法克服,因为当初我完全没想到要找他帮忙,我根本早已经想好对策了。所以,一切都不是问题,跟我走!」

    「你……你确定?」她爱他,她不想让他冒险。

    「确定!你难道没看见我脸上的自信吗?」他给她一抹自信的笑,要她相信他是真有办法。

    「那你又能带我去哪儿?」她愣了愣。

    「去住我家。」

    「可是我不能不管我外公。」外公比她的命都还重要,不管她去哪儿都」定要带着他。

    「这是当然,我们现在就去接他。」他勾唇一笑,在她诧异的眼神下将她带进车中。

    「我爷爷不会让我带着外公离开的。」她确定赵祖义一定会这么做。

    「这你放心,他以为你和姓宇的去约会,现在应该正忙着跟宇正杉的父亲详谈合并的计画。」他开着车迅速朝赵家行驶。

    「别忘了,我们将宇正杉一个人撂在餐厅,他肯定会打电话回去通风报信。」这是她比较担心的。

    「那我们动作就得快点了。」自信的笑意又重回巩靖东的脸上,看着他的微笑,李思芹似乎也安心不少。不管了,未来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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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巩靖东所揣测的一般,回到赵家接走外公时并没遇到太大的阻碍,当时赵祖义根本不在家,而管家正在后面忙着,只有看护守着外公。而李思芹骗他要带外公出去走走,就趁这空档将他带上巩靖东的车,迅速离开赵家。

    「外公,今后您就住在我家,我一定会尽力照顾您。」在车上巩靖东对他说。

    「住你家?那我不回赵家了?」外公睁大眼,有点傻气地问。

    「对,您不回去了。」李思芹看着外公,「对不起,其实我看得出来您不喜欢住在赵家,对不对?」

    「你看的出来?」外公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其实还好,只是……只是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太好。」

    「外公,住在我那里就千万不要有这种感觉,因为我已经决定要娶思芹了,您理所当然应该住在我那里。」巩靖东赶紧解释。

    李思芹害羞地垂下脸,「别胡说,谁答应要嫁给你了。」

    「嫁给他才好,我喜欢他。」外公很直率地说。

    「只是……只是你父亲呢?」太多干扰的因素存在,她已不确定未来的路可以走得多么顺遂。

    「放心吧!我爸一直赞美你呢!我相信我爸爸会成全我们的。另外……我爸爸很重视『吃』,你只要能抓住他的胃,保证顺顺利利。」他满怀兴味地说。

    「思芹很会做吃的,很好吃呢!」外公立刻老王卖瓜的称赞起李思芹来。

    「外公,人家都是吃很高级、很昂贵的料理,那些我又不会做。」李思芹闻言还是有点泄气的样子。

    「才不,我爸爸就是平常应酬多,也吃多了山珍海味,所以我想你的家常小菜会很吸引他。」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李思芹转过脸望着他,眼底充满了希冀,「如果你能永远永远爱我、对我好,我当然愿意学尽所有的家常小菜,让你爸爸开心。」

    「那你要多多加油罗!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抵挡得住的,只要你站在我这边。」他俯身用自己的额头撞撞她的额头。

    李思芹抚着额,睨了他一眼,「很痛耶!」

    「痛一点才好,你就不会忘了我的存在。」他撇了撇嘴角,更加快速度回到巩家。

    一到目的地,当巩靖东带着他们进屋时,王妈立刻惊愕地问:「大少爷,他们是?」

    「是客人,请帮他们准备两间客房。」他立刻吩咐她。

    王妈直觉疑惑地看了看他们,心底却犯起嘀咕:大少爷从不曾带女人回来住,这下不但带了女人回来,还把人家的长辈也带来了!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妈,你怎么了?还傻站在这里干嘛?」他笑问。

    「哦!我这就去准备房间。」王妈立刻匆匆离开。

    「别这样,好好跟她说不就好了?」看他霸气的德行依然没变,李思芹有点不开心。

    「哈……你以为我在骂她?!」他突然大笑出声。

    「不是吗?」她好奇地望着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敞开笑容。

    「我哪敢呀?!」

    「怎么说?」她越听越迷糊了。

    「她可是很会管我们四兄弟呢,虽然是仆人的身分,但在我们眼中就跟母亲一样。她把自己的青春投注在我们这个家,也是她一手将我们拉拔长大的,刚刚就是因为我们太熟了,平常也跟她胡闹惯了,所以才会用那种口气对她说话。」

    说时,他的神情充满了一抹光辉,李思芹可以看得出他的确是很在意王妈。

    「那我去帮她罗!」李思芹笑了笑,便奔上楼帮王妈的忙去了。

    因为她今后还得跟她抢厨房,这非得打好关系不可呀!

    巩靖东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也隐隐勾起,心想:这个家里再多个人,感觉也很不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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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巩靖东偷偷潜进了李思芹的房间,抚上她睡裙底下雪白的大腿,这动作让还没睡着的她心口一提,不但夺去她的呼吸,也让她的心跳全乱了拍!

    他的热唇贴近她,半带温柔、半带粗鲁地探进她温热的口中,轻触她软滑的丁香舌。她再也推不开他,吸尽鼻间的全是双双交流的气味,让她浑身像被纵了火似的焚热起来。

    「你的小嘴真是迷人……」他吸取她口中香津,又舔又吮的,发出了品尝的啧啧声,逗得她心荡不已,体内也化出一摊水……像是被爱情下了药,酥软不已。

    「嗯……」她嘶哑地呻吟了声。

    他笑着抬头,看着她那对被他吻肿的红唇,另只手在她丝质睡裙下作怪。

    「才一个吻,你就这么热情了!」他笑得好魔魅呀!

    「别这么说!」她脸又红了。

    「好,不让我说,我就用做的。」瞬间,他便褪去她的底裤,下头一阵清凉得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会冷吗?」他温柔地问。

    「我不知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好……好怪!」她羞窘地垂下脑袋。

    「放心,我会温暖你的身子。」他紧搂住她的纤腰往自身一带,给了她一阵轻颤!

    「呃!」李思芹轻噫了声。

    「怎么了?」他勾起唇线,火热的眸直盯着她那张粉嫩娇颜,指尖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揉转着。

    「不……」一抹肆火狂热,在她体内迅速燃烧了起来,她难以忍受的紧抓着他结实的手臂,仰首轻呼。

    「你真是个可爱的小女人。」瞧她红着脸儿、身子微颤、凹凸有致的身段漫上红影,还真是让他不忍眨眼。

    「我既不美又不可爱,你老这么取笑我,我就不理你了。」她有自知之明,他越是这么说,她越是难过。

    「傻瓜,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对我来说有多美吗?」瞧她笑起来的小虎牙,让他直想轻啄一下,「况且美的定义人人不同,我就觉得你美得让我着迷。」

    他狂情的爱抚让她难抑的呻吟娇喘……

    俯身在她柔软的颈窝,他吐出的热气直入她的耳内,让她忍不住缩了下肩。

    「喜欢这样吗?」

    「我……我喜欢。」她不再矜持,大胆并主动的松开紧绷的身子。

    「你真是个小魔女!」他下腹已绷紧了!

    她柔媚的体态、悦耳的嘤咛不断刺激着他,他再也忍不住的褪下衣,迅速埋进她体内……

    「呃!」她轻逸了声,整个接纳了他。

    在巩靖东不受控制的冲刺下,那燃烧的热度像是要将两人同时爆开!

    李思芹一而再的在他狂野的抽撤下娇声轻嚷,身子亦发出最性感的红泽;他疯狂的长驱直入,忍不住将火热的种子洒在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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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一切平静后,巩靖东拥吻着李思芹的眼、鼻、嘴,气喘吁吁地笑说:「累坏你了吧?」

    没想到刚刚第一回合后十分钟,他再一次控制不住的从头到尾又要了她一遍,明知道她累坏了、想睡了,他还是无法制止自己想要她的欲望。

    完了!他彻底败在这个小女人的手掌心里了,一遇上她,他就像个蓄满精力的野兽,这是以往对其它女人从来没有过的反应呀!

    如今,他终于明白,「爱」的感觉大于一切,只要有爱,什么都会变得更加甜美、刺激。

    她微微睁开眼,软软的拉高被子,「嗯,好累。」

    「那你睡吧!我不吵你了。」他起身披上睡袍,准备回自己房间,倘若继续待下去,他真怕自己会兽性又发的要了她。

    「靖东——」她托着腮,笑望着他,「谢谢,我……我好满足……」

    瞧她这副微露香肩的动人模样,他不禁提醒她,「小心,你又在勾引我了。」

    她轻柔一笑,「是吗?」

    「你打算整夜不睡?」此刻的他像极了一只大野狼,而躺在床上的李思芹就像个柔弱诱人的小红帽。

    「那也没什么不行的。」她耸肩一笑。

    「真的?」他举高双手,做出一副「大野狼」不怀好意的笑脸。

    李思芹赶紧裹住薄毯,对他直摇着手,「开玩笑的,你不要吓我,我真的不行了。」

    「那你说,刚刚喊住我的目的是什么?」他坐在床畔望着她娇红的小脸。

    她小脸一皱,缓缓说道:「我跟你回来家里真的可以吗?你真的有办法克服公司的困难?我好怕……好怕我的幼稚、任性真会害了你。」

    「你怎么会幼稚任性呢?乖,没事。」他安抚性的拍拍她的小脸。

    「怎么不幼稚,还记得你第一次看见我时,就送给我这两个字。」她噘着小嘴,「现在你发现我不但外表幼稚,连行为也幼稚。」

    「外表幼稚代表你年轻,有什么不好?说不定二十年后,我成了欧里桑,你还是欧巴桑小姐呢!」他扯出笑痕。

    「这不是一样?」一个「欧里桑」跟一个「欧巴桑」,根本是半斤八两。

    「不一样、不一样,你没听清楚呀!我在欧巴桑后面加了一个『小姐』,表示年轻还是很好的。」他就会说笑逗她开心。

    「厚,什么歪理?那行为幼稚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认为你这是幼稚行为,而是聪明之举。千万别告诉我你还是要去嫁给宇正杉,否则我会——」他做出一个杀头的动作。

    「可是你们『巩氏』会不会……」她梗了声,说不出话来了。

    「倒闭是吗?不会,绝不会。『巩氏』不是新集团,虽然这次的打击不小,但绝不会走上这条路。」他笑着拍拍她的肩,「晚了,快睡吧!」

    「等等,你能不能睡在这里?」她撒娇的望着他。

    「你这是在对我做出邀请?」巩靖东在门边定住身,揉揉鼻子,促狭地笑望着她那张调皮的笑脸。

    「就算不做邀请,你还是偷偷潜进了我房间不是吗?」她掩嘴偷笑。

    「你也可以潜进我那儿,你知道我随时欢迎你的。」那绝魅的笑影,总是不知不觉侵入她心口,让她锺情于他。

    李思芹半眯着眼,欣赏着他潇洒不凡的外表、器宇轩昂的气势,更不知自己是哪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可以得到他如此真爱。

    以往他的爱是这么遥不可及,但现在却唾手可得,她真的真的好想拥住他,将他的爱紧紧系在心上,感受他给她的温暖。

    「瞧你,用什么眼神看我,不舍得我就说嘛!弄得我全身又发热起来了。」他笑着皱起居,直勾勾睇视着她那张多情的小脸蛋。

    「靖东,抱我。」她亟需他给予的温暖。

    「你……」

    「抱我。」她跪在床上,笑着朝他展开双臂,「紧紧抱着我。」

    「傻丫头。」快步奔上床,他用力抱紧她,而后双双摔在床面上……

    李思芹直往他怀里钻,直到找到一个好位子才停止扭动,「好温暖,我要睡罗!晚安。」

    她这声晚安道得干脆轻松,但是搂着暖玉温香的巩靖东却惨了!

    整夜,他闻着她的体香、抚着她轻柔的发,压抑住自己转为狂兽的冲动,直到憋累了,他才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