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什么?宁羽格格不见了!”皇上听闻传卫的报告,脸色顿时发青,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胆敢在他天皇老子的脚下搞鬼!

    “怎么办?皇上,您一定要想办法啊!”宁羽格格的生母也是当今国母坐在一侧,已是吓白了脸,只能抖着声恳求着皇上。

    “当然。谁敢动我的宝贝,朕一定要他好看!”

    皇上气呼呼地盯着跪在眼前的侍卫,然后将视线落在翠儿、巧儿、小玉身上,“说,小格格从不去庙里参佛的,怎么会突然起了这种兴致?”

    “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格格前些日子出宫溜马,一回来就变得郁郁寡欢,今儿个奴婢关心的问了格格几句,格格……格格竟反问奴婢一堆很奇怪的问题……”巧儿支吾其词道。

    “什么奇怪的问题?”皇后着急地追问。

    “格格问我什么……她是不是真的很坏、很让人害怕?还有如果她做错事,要怎么样才能够让自己心安——”

    “那你都怎么说来着?”皇上捺不住性子的问。

    “奴婢……奴婢只好跟格格说,可以去庙里和菩萨说说话,忏悔一番就好了。”

    巧儿浑身打颠,若非她这句话,宁羽格格又怎会被挟持呢?

    “这就是她为什么会突然想去庙里的原因?她甚至连向朕请示的规矩都免了吗?”皇上暴怒地拍了下桧木桌,震天价响得吓得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都快晕过去了。

    “请皇上恕罪……宁羽格格出宫向来都不用请示的,何况她……她每次出宫都能平安回来,所以……我们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翠儿抖着声为众人申辩,也企图为自己谋得一条活路。

    “格格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决定会庙里向菩萨忏悔——”

    当巧儿说出这句话时,震惊的不只是皇上一人,就连皇后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怔忡。什么时候娇生惯养的宁羽格格会因为某件事而伤神,甚至得去庙里忏悔呢?

    “对不起……皇上、皇后,巧儿真的不知道会在半路上发生意外,如果皇上真要怪罪的话,就由巧儿一个人承担吧!”

    唉!都怪她嘴碎,才会惹来那么多事,何苦让别人也因她而受罪呢?巧地暗忖。

    “算了。算了,你们全都起喀吧!宁羽的确是让朕给宠坏了,她一向目中无人、恣意妄为,难怪会结了仇家,不过照你们所说,对方武艺高强,应该是江湖人士,十羽再怎么作任也不可能惹上他们啊?”

    是上烦郁不解,且纳闷不已,他最心爱的小格格突然被人挟持了,这种超出控制的感觉真令他不安啊!

    但愿对方是有目的而来,到时候以钱交换人质,一切就没事了……

    “皇上,咱们也不能净坐在这里等啊!您还不赶快派人到京城内外去找找看,说不定能寻回一点蛛丝马迹。”皇后早已哭红了双眼,担忧不已。

    “皇后说得对,你们还不赶快下去,多加派一些人手,即便把整个京城给翻遍了,也得找出格格的下落。”皇上遂下令。

    “是,小的这就去办。”

    宁羽格格被带进山寨后,路维阳就将她关进地窖中,并派人严密看守。

    地窖内通常都是摆放一些得久藏的高级酒品,因此气温通常都较低,宁羽格格此刻蹲在角落,感觉一阵阵冰冷的空气不断吹进她的皮肤里,四周漆黑阴森的氛围更令她全身发抖、牙齿上下直敲个不停。

    她不明白,她到底是哪儿得罪那个男人了,他竟要以这种可恶的手段来惩罚她?难道他不知道她怕黑。怕冷吗?

    想到这儿,她终于忍不住叫嚷出声,嚎陶大哭了起来,“皇阿玛,你们怎么都不派人来救我?你知不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她抡起拳头拚命捶着石墙,脚尖狠狠踢着地上的石块,故意弄出一些嘈杂的声音,以宣泄心里的愤怒。

    “喂!放我出去,本格格不要住在这种鬼地方,你们听到了没?”

    她又叫又喊又吼的,使一向安静的山寨变得吵闹不堪,让看门的小魏心里烦透了。

    “你这娘儿们吵什么吵!除了会吵、会害人外你还会什么?你能不能给我闭嘴安静一点,否则我拿两根大针把你的嘴巴绘缝起来。”小魏不甘示弱地回吼她。

    他的这几句话让她老羞成怒,难堪极了。

    “我没有害死人,不准你乱说,否则,有一天我要是走出这个鬼地方,肯定会撕烂你的嘴。”她恨得咬牙切齿的道,双手不断捶着硬实的石墙,直到又红又肿,她才忍不住大哭出声。

    “这也要你有本事出得去。”小魏冷冷一笑。

    “我要回宫,你们放我出去……”她的哭声充满痛苦和哀伤,还有一抹与恐惧交织成的无措。

    “你别作梦,你的下半辈子注定都得在这里过了,算你幸运,碰到我们寨主心肠好,饶你一命,要是换成是我主事,早就把你给五马分尸了。”小魏狠戾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那么恨我?为什么你们各个恨不得我马上死,而且最好尸骨无存,永世不得超生呢?”

    宁羽格格哭哑的嗓音,听来破碎又难听。

    “别吵了,吃饭吧!这是我们寨主赏给你的,或许没有你们宫里的东西好吃,不过已经不错了,没把你给饿死。”他凶恶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想起过去,他一直在暗地里偷偷喜欢着彩虹,他知道自己跟彩虹绝不可能在一块,但他就是喜欢她,自从知道彩虹被这个环格格给逼落下山崖后,他心口那股怨恨怎么也无法消除。

    他的妹妹魏小芳更是彩虹最要好的手帕交,这里的伙食全是她一手包办的,不知那丫头有没有在她的饭菜内动手脚,整整这个骄宠的坏格格?

    “我不吃,我才不吃你们这些烂东西。”

    她一怒之下,便将眼前那盘食物给踢翻了,这个举动不仅震怒了小魏,就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你这个臭丫头,不吃就饿死你!你死了最好,省得我一见你就讨厌。别以为你有一张天使面孔,谁不知道你心如蛇蝎,像你这种人,还不如外表长得平凡但心地善良的女孩子,你尽管饿死吧!”

    小魏撂下这句话,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就走出地窖,独留下宁羽格格在这阴森森的黑暗空间里暗自饮泣。

    她好很,恨自己干嘛要去管那个陌生女孩的死活,还特地去她向来不去的庙里为她祝福,求菩萨保佑她安然无恙,谁知道好心当真没好报,害她沦落成现在这种可怜兮兮的惨境。

    如果时间当真能量来,她决计不会再去当什么烂好人了。

    想想以前,她个也是没心没肝的过了好几年,不但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活得惬息快活。为什么今大她突然有了良心,却遭受这样的后果?

    她心中既不平又委屈,一想起那个具男人……想起他那晦黯阴沉的笑容,宁羽格格就气得捉狂。

    她不禁愤懑地大喊道:“喂——去把你们寨主叫来,他算什么英雄好汉?竟敢把本格格关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难道他不怕她逃了出去,回去调派大批的侍卫队来剿灭他的山寨?

    但是想这么多也没用啊!她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逃出去这个烂地方,除非她和谁有灵犀相通的本事,否则,谁会猜得到她被关在这儿?

    即便是阿玛派了传卫队、大内高手出宫寻她,也定是无功而返。

    思至此,她全身寒毛突然竖起,心中五味杂陈,只能软软地靠在冰冷的石墙上继续哭泣……

    “我听守卫说你砸了饭碗,还说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话,是吗?”

    不知何时,路维阳已站在铁栏杆外,微眯的眼睑遮住他星芒内蕴的眼瞳。

    一见到他,一股酸涩的滋味立刻自她鼻端蔓延开来,让她每个细胞都发疼。“我不过是打翻你一些饭菜,这算什么?本格格还想揍扁你,烧掉你的整个山寨,把你们这里的人一个个全都宰了。”

    宁羽格格气翻了天,当然口不择言。

    “你——你简直就是一个不可取的女人!”他犀利地挖苦宁羽格格,两人各处在暗潮汹涌与剑拔管张的气氛中。

    “我不可取?不可取又怎样?碍着你了吗?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此刻,她像极了一只发狠的小母狮,就只会对着对方张牙舞爪以保护自己。

    “我懒得跟你这种女人一般见识,你最好把地上这些打翻的饭菜扒起来吃了,否则,我不会再给你一粒米、一滴水,看你怎么活下去!”他阴郁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冷峻的诡满。

    “你简直不是人,居然打算饿死本格格!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会被你整死吗?你错了,本格格是九命怪猫,像你这种鼠辈还害不死我的——”

    她的目光东飘西转,突然看见角落放了几坛橡木桶装的酒液。

    宁羽格格倏然冲了过去,对酒坛又踢又端,见它丝毫不为所动,又气不过的将它的盖子掀开,将两手伸进去掬起来当水喝。

    “你住手!”路维阳气得大吼。

    她压根不理会他,边喝还边叨念着,“你不是要渴死我吗?我就喝个饱给你看,看我会不会死!”

    宁羽格格逞着强,喝下那一口口辛辣无比的酒液。她明明喝不下去了,但还是不停止地猛灌。

    “你到底在做什么?照你这种喝法,是不会渴死,但是会醉死!”

    路维阳立即打开铁栏冲了过去,将她抓离酒坛,用凶狠又带有担忧的眼神瞅瞪着她通红的俏脸。

    “我醉死了,你不更高兴?”她立即回嘴。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酒?怎么可以这种饮法?”面对她的骄蛮与不讲理,他气愤不已的道。

    “我管它是什么酒,搁在那不就是给人喝的吗?哦——一定是很贵吧?那我偏要喝,把你给喝穷了。喝垮了,到时就永远不能随便掳人来虐待了。”宁羽格格再次冲向酒坛,打算继续她未完的动作。

    路维阳倏地将右手掌曲成爪状扣住她的颈子,在她耳畔大声嚷道:“你有完没完?这酒是名贵没错,但是浓烈的程度更是可怕,哪能像你这么喝的!”

    他气得全身不停抽搐,连呼吸也变得喘急起来。

    “你管我……我偏要喝……该死的!我怎么觉得头好重,你干嘛一直摇晃呢?”烈酒的爆发力强大,宁羽格格已开始感到昏昏沉沉,语不成句了。

    “喂喂,你别醉啊!我们这里可没多余的人来照顾你。”路维阳紧攀住她的肩,似乎想摇醒她。

    “我不要人照顾,只要你的怀里借我躺一下……”

    宁羽格格一反刚才蛮横不讲理的模样,像小鸟依人般的紧紧窝在路维阳的怀中,一双藕臂还紧抱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

    她身上那股自然的体香融合著酒香,成了一种迷眩男人的气息,几乎让路维阳提不出半点力气推开她。

    “你身为格格,这样抱着一个男人,难道不怕我吃了你?”他的气息变得浅促,企图以这种恐吓的语气来吓醒她。

    “你…你要吃人?!真坏耶!要吃就让你吃吧!只要你敢……”宁羽格格抬起迷漾的星眸,半启半合地看着他俊俏的脸庞,突然傻傻地笑说。

    在这种酒醉的状态下,她的脑袋只能放得下单纯的意念,绝对想不到“吃”还可以代表另外一种意思。

    “这么说,你是水性杨花惯了,并不在意?”听她这么讲,路维阳的心底无来由地烧起一股无名火。

    “在意什么嘛?你别乱动,让我抱你……”她当真是醉了。

    不过,她的醉容美得让人惊艳,让路维阳移不开眼眸。

    “你在玩火!”要推开她的意念已逐渐被他剔除大脑,她的眼中透露着澎湃的欲望。

    他的目光睐住她夺人的五官和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撩拨得他心猿意马,只想尽早尝尝这个小女人的滋味。

    想要掠夺她的念头才刚划过大脑,他已忍不住地衔住她的红唇,双手更毫不迟疑地摸索上她的玲珑身段——

    “好痒……不要啦……”半醉半醒的宁羽格格根本没有意会到事态的严重性,您那喃喃地在他耳边嘤咛喝语,这对路维阳来说,简直是一种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她浑身散发出各种综合的魔力,令他的大脑产生一股从未曾有过的意乱情迷……

    他的吻逐渐粗暴狂野起来,饥渴而炽热的男性象征,已肿胀得蓄势待发。

    就在路维阳略微抽离她,开始解开她身上累赘的衣衫时,宁羽格格性感诱人的唇突然勾起一朵美艳的笑容,更扬起了一道清脆如银铃似的笑声,“不要碰我嘛!人家最怕痒了,别碰我这里——”

    他不理会她的吃语,粗鲁地撕开她的上衣,眼看她高耸的两团胸脯暗藏在亵农与肚兜之下,那一身若隐若现的曲线令路维阳的心火狂炙,体内的欲火炽烧

    他的抚触与搔弄让了羽格格想起宫里心爱的小狗儿,忍不住咯咯笑道:“巴比,别这样,你弄得人家好痒幄!我最讨厌你,你最坏了啦!”

    路维阳手的动作一顿,看着她的眼神立刻变得森冷黯沉,咬牙吐出了两个字,“巴比?”

    看来她果真是个淫乱的宫中娇女,由此可见访间的传闻不错,后宫的阴暗与淫秽是民间百姓难以想象的。

    霍然,他俯身舔吻她白皙又诱人的颈项。既然她早已是人尽可夫的浪娃,那他又何需怜措她呢!

    “别这样……巴比,不要舔我嘛!”宁羽格格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你怎么变重了?你压得我好疼啊!”

    宁羽格格下意识已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酒精作祟,令她怎么也睁不开眼,无法看清眼前的景物。

    “少装模作样了,你们这种女人不就是喜欢被人压吗?再惺惺作态反倒令人作呕。”

    路维阳幽遽的瞳眸专注在她娇红的俏颜上,他狞声大笑,并将宁羽格格勾进臂弯中,咬着她娇嫩的小嘴。

    在他双手的抚弄下,她已是浑身燥热,根本分不清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感觉到她浑身微微一僵,他又说:“别紧张,我会让你知道我并不比巴比差,你也不会后悔今天与我的这场云雨巫山。”

    说着,他再次吻住她似水的红唇,伸手解开她的亵衣,露出她美丽似缎的背部线条,他的双手情不自禁的在她柔美细致的肤上尽情抚摸,由粉嫩的颈部延伸至背、纤腰、慢慢滑至她圆翘的臀部……

    “你……你是谁?”宁羽格格大感不对劲,用力睁大眼,只看见他俊薄的唇一启一合,眉宇间尽是氯氟的色彩……

    “你说呢?”

    他不再温柔地擦高她的亵衣……

    “好冷——”

    地窖本就阴寒,身躯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令半迷醉的宁羽格格倏然清醒了大半,水灵灵的眸子瞬间罩上了一层稚气的仓皇……

    “求你……”她抖着声,浅促的哭泣声一阵阵传过路维阳的耳里。

    “求我什么?”

    他冷冷地看着她半合的星瞳,那美丽的额头上已渗出淡淡的汗水,是兴奋、是炽烧,是种激情的高潮表征。

    “不知道……”她窝在他的胸口,不愿让他看见自己沉迷在他挑句中的媚态,那……太可耻了!

    路维阳冷冽地勾起唇角,以不相信的口吻说道:‘你又在卖弄你拙劣的演技是吗?想以这种手段让我误以为你是天真的、纯洁的吗?”

    他残忍的语句刺激着宁羽格格的耳膜,也让她猛然目失魂中惊醒。

    ‘你是恶魔……你不是人…你走——你走开——”她顿时像发了疯般狂肆大喊,不仅对他拳打脚踢,脸上更融合了焦虑和惊恐的神情,全身所散发出脆弱的科瑟在在说明了她有多么悲愤……

    “安静点,再吵闹,小心我咬断你的舌头!”路维阳不得不出言恐吓她。

    “不……你是坏人……离我远一点,不要再过来——”宁羽格格仍是又叫又喊,还放声大哭,那凄厉的哭声又迷离又沧茫,在地窖中泛起了阵阵回音——

    这时,地窖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路维阳在心急之下,勾起地上的外衫裹住她赤裸的身躯,再怎么他也不能容忍让别的男人看见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