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板,天气越来越冷了,睡一个钟头就得爬出暖呼呼的被窝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下一次可以麻烦你不要挑在这个时候找我好吗?」凌伟岷大刺刺的打了一个哈欠,虽然身处的环境噪音满天飞,教人快抓狂,可是一旦瞌睡虫缠上你,不睡觉真的好痛苦哦!

    苦苦一笑,姜雅隽很无奈的坦白道出自己的心境,「如果人的心情可以轻而易举的受自己控制,我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找你出来。」

    摇了摇头,他毫不怀疑搞得老板如此混乱的罪魁祸首是姚骆艳,「我就知道红颜祸水。」

    「这一次不能怪她。」

    「不怪她,难道是你自作孽吗?」凌伟岷的口吻是完全的开玩笑。

    「也可以这么说。」他答得可真是爽快。

    呃……下巴差一点掉下来,凌伟岷完全说不出话来,认识他那么久,他好像从来没有承认自己不对,这是什么情况?

    「你觉得我应该搬回去吗?」今天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万一她真的答应他的交易怎么办?也许这是杞人忧天,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冒这个险,他不能让她变成「妓女」,所以他最好自己主动搬回去,不过这件事情不是单单搬回去住这么简单,随后一定会引发的纠葛才是令他困扰的原因。

    这个问题转得有一点教人摸不着头绪,不过面对一个思绪紊乱的人,他就别太强求了。「这还用得着问吗?我一直很赞成你搬回去,总裁年纪大了,你还是待在他身边比较好。」

    冷冷一笑,他残酷的点明现实层面,「我们两个一见面就闹得不愉快,我搬回去可能会提早气死他。」

    「总裁是这么禁不起刺激的人吗?」开什么玩笑,总裁可是在商场上打滚了二、三十年的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我们两个确实八字不合。」

    摆了摆手,凌伟岷觉得这个问题根本没什么大不了,「你不要跟他八字不合,他就跟你八字合得来啊!」

    这是什么理论?姜雅隽微微蹙起眉头。

    拍了拍他的肩膀,凌伟岷对他可是非常有信心,「老板,你放心,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你。」

    「多谢你的抬举。」

    「我觉得你应该担心的是那个女人。」虽然没有亲口查证,可是老板这些日子的反常已经很清楚的表明姚骆艳从来没有离开他的心,看样子他的用情之深恐怕可以列入稀有动物一族……唉!那个女人根本是生来克他的嘛!

    「她会把我吃了吗?」他还恨不得她把他吃了呢!

    「你会再一次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再一次?他根本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石榴裙下。

    「老板,你可要想清楚。」他倒不是不赞成他们旧情复燃,不过这两个人的个性都很强硬,真的适合在一起吗?经过六年,老板好不容易稍微冷静下来,如今再度陷进去,这些年的痛苦岂不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也许爱情就是这么回事,它会使聪明变成傻瓜,天才变为蠢才。

    顿了顿,他若有所思的道:「有些事情想太清楚不见得是好事。」

    「这是什么意思?」

    「不清不楚,人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决定;清清楚楚,人生反而由不得自己作主。」

    沉思了半晌,凌伟岷还是一脸困惑的抓了抓头发,「老板,我还是想不懂。」

    「我刚刚不是说了,不清不楚没什么不好,不懂就算了。」

    凌伟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说得可真轻松,我脑子都打结了。」

    哈哈大笑,他戏谑的斜睨着苦恼不已的好友,「你干么想得那么认真?」

    「老板说的话,我哪敢当耳边风,听了就算了。」

    「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说些你听不懂的话。」不过他却越笑越开心。

    「你不要笑了,我会觉得自己很蠢!」凌伟岷这会儿连眉毛都打结了。

    「好,我不笑了。」姜雅隽很爽快的说不笑就不笑。

    「我们言归正传。老板,我看你还是顺从自己的心,注定的事想逃也逃不掉,还不如乐观的坦然面对,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凡事往好处想,人生才会快乐嘛!

    咦?他好笑的眉一挑,「你刚刚不是要我想清楚吗?」

    「这是处于正常的情况下,不过我看你恐怕只会越想越混乱,那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歪着头想了想后,他拿起酒杯道:「古人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我们干一杯吧!」

    「好啊,干杯!」凌伟岷拿起酒杯一口气干了。

    两人再聊了一下后便打道回府,回到住处,姜雅隽直接进入书房,坐进书桌后面的旋转皮椅,打开抽屉取出随身听,他按下录音键,沉思了一会儿后,他的声音缓缓的逸出双唇--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害-,我没有把-当成妓女的意思,-知道吗?-一直都是我最挚爱的女人,真的好想请-一辈子留在我身边,没有-的日子真的很难熬,-为什么不懂我的心?」

    喀嚓一声,他关掉手中的随身听,往后一缩,整个人没入皮椅里面,他那位好友倒是说对了一件事情--注定的事情想逃也逃不掉,他投降了,明天一早他就搬回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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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姚骆艳起床换了一套轻松的休闲服,接着刷牙洗脸,然后是下楼吃早餐,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早餐桌上竟然多出一个人--姜雅隽,害她一时目瞪口呆反应不过来。

    「丫头,-还站在那里干么?过来坐啊!」看得出来姜老爷子今天很开心,儿子终于搬回家住了,这比中了乐透还值得庆祝。

    怔怔的回过神来,她机械化的坐了下来,迟钝的道:「早安。」

    「早安。」姜家父子同时出声响应,差别在于一个是笑呵呵的阖不拢嘴,一个是闷闷的不苟言笑。

    半晌,姚骆艳一时打结的舌头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今天的早餐真热闹。」

    「这不是正合-的意吗?」姜雅隽冰冷的口气显示他有多么的不情愿,他的心思完全没有顾虑到在场的第三者。

    「是啊,不过这还得靠你多配合。」她是转个弯在问他,他会不会今天出现,明天就转个身说拜拜呢?

    抿了抿嘴,他不太乐意的说:「原则上,早餐和晚餐我都不会缺席。」

    嘻!她笑得甜死人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只有这句话要说吗?」

    「其实你也不是真的那么……糟糕。」后面那两个字原本是「王八蛋」,不过她可没忘了还有第三者在场,前天晚上的话当然不方便原封不动的搬出来。

    「女人果然善变。」

    「这一点男人也不差啊!」他不就改变主意了吗?不过她倒是满喜欢他这次的善变,这可是让她松了一大口气。

    「我吃饱了,我去公司了。」姜雅隽优雅的起身离席。

    不到三十秒钟,姚骆艳也跟着站起身,「姜伯伯,我想拜托姜雅隽帮我处理一些事情,我出去一下。」

    「没关系,-去忙吧!」

    一会儿之后,她顺利的在姜雅隽上车之前拦住他,她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改变主意?」

    眉一挑,他一副嘻皮笑脸的反问:「不好吗?还是-比较喜欢跟我交易?」

    见她不说话的直盯着他,姜雅隽以为她在生气,连忙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他的态度转为正经,「饶了我,昨天-吵了我一个晚上。」

    楞了一下,她的脑子实在反应不过来,「我哪有吵了你一个晚上?」

    「-在我梦里又哭又闹,害我一个晚上都没睡。」他说得理直气壮。

    呃……这么说起来,她的确是吵了他一个晚上,可是--「这是你自己心虚梦到我,又不是我故意跑到你梦里作怪,你怎么可以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我就知道-会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

    「我……」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是她却无言以辩。

    叹了声气,他很委屈的说:「原本我还期望-会送我一个感激的吻,看样子我太高估-了。」

    羞答答的红晕染上了双颊,不过她的气势可是一点也不退缩,「你主动搬回来住,不会是因为想得到一个感激的吻吧!」

    「如果是呢?」

    再一次哑口无言,她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回应。

    「怎么不说话?」

    「……你真的要我吻你吗?」她看起来像个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小孩子。

    唇角上扬,他弯起手指轻轻叩了一下她的额头,嘲弄似的说:「-干么这么认真?」

    两眼圆瞪,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恶劣,「你刚刚是故意耍我?」

    「倒也不是,不过如果我想要一个吻的话,我自己动手也可以。」他随即俯身轻快的在她唇上啵了一下-

    住嘴巴,姚骆艳懊恼的瞪着他,这个家伙吻上瘾了是不是?

    「我没有时间陪-闲聊了,我今天早上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坐进驾驶座,他发动车子,接着把车窗降了下来,头探出车窗外,「如果-想跟我聊天的话,晚上我在床上等-,拜了。」

    「王八蛋!」她气恼的朝着驶离停车场的车子踢了一脚,可是下一刻,她又觉得自己好像太大惊小怪了,那家伙是存心逗她的,她干么那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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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人不应该太贪心,姜雅隽愿意搬回来住,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她怎么能期望他和姜伯伯重新学习当父子?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一次又一次,姚骆艳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到最后,她又会反问自己,真的不可能吗?奇迹无所不在,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不会创造奇迹?现在有她,她可以当他们父子之间的润滑剂,一旦她不在这里,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就好人做到底,想办法把他们父子拉拢在一起。

    用完晚餐,她立刻向姜老爷子提出邀请,「姜伯伯,我们下盘棋好不好?」

    「好啊,象棋?」

    歪着头想了想,她一副很无奈的点点头,晚辈怎么好意思跟长辈讨价还价,不过却不忘嘀咕一句,「其实我比较擅长西洋棋。」

    「-怕输对不对?」姜老爷子取笑似的对她挤眉弄眼。

    即使事实如此,她也不可以在一开始就诅咒自己,挺起胸膛,她很有气势的说:「本小姐一定是赢家!」

    摩拳擦掌,姜老爷子跃跃欲试,「我们走着瞧吧!」

    摆上棋盘,姚骆艳却突然转头看着坐在另一端,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正准备看书的姜雅隽,「喂,你有没有兴趣下场跟我们一较高下?」

    「没兴趣。」他的答复一点也不留情。

    挑衅的扬起眉,她可不是那么轻易就罢手的人,「我知道你怕输对不对?」

    他很优雅的对她咧嘴一笑,不疾不徐的说:「我不会输,因为我不会参加你们的比赛。」

    摆了摆手,她无所谓的说:「算了,我们也不希罕你的加入,你就在一旁观战好了。」

    别开玩笑了,他可不打算在一旁观战,不过屁股好像有自己的意识硬是要黏在沙发上,他根本动弹不得,就这样,他静静的待在一旁观赏他们下棋,偶尔他会听到这么一段话--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走那里,我要走这里。」

    「不行不行,起手无回大丈夫,走了就不能后悔。」

    「我又不是大丈夫,这句话对我不适用。」

    「起手无回大女人,-不可以这么赖皮哦!」

    「我也不是大女人,我是小女子,我就是喜欢赖皮。」

    「我从来没看过棋品这么差的人!」

    「男人礼让女人是天经地义的道理,您不要这么爱计较嘛!」

    「这跟男人或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攸关的是下棋的精神。」

    「我们又不是专业的棋士,干么在乎什么下棋的精神?」

    老实说,他觉得他们不是在下棋,他们是在耍嘴皮子,不过他们显然乐在其中,你一句、我一句,嘴巴就是不肯停下来,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也看得津津有味,这栋别墅不再是财富的象征,而有了一种热闹得像家一样的感觉。

    家?他一定是太累了,否则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感觉?他不会承认老头子是他的家人,他不过是提供精子让他来到这个世上的男人罢了!

    可是,当他的目光再度落在他身上,他却觉得老头子似乎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人,其实他离自己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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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他不想搬回来住的原因之一。

    在床沿坐了下来,姜雅隽静静的凝视那张绝美的睡颜,他就是没办法抗拒自己靠近她,如果他们相隔一段长远的距离,他或许还可以强忍,可是当她离他仅仅只有几十步的距离,他真的管不住自己!

    手指轻柔的爱抚她精致的面孔,他想唤醒她,因为他很想做一件事,没有她的参与,那就一点意思也没有。

    一会儿后,姚骆艳果然在他的挑拨下睁开眼睛,脑子经过三十秒的空白,她终于有意识了,而且很快就掌握住眼前的状况。

    坐起身,她娇嗔的瞪着他,那模样像在撒娇似的,「你这个人很讨厌,干么老是三更半夜跑来吓人?」

    「嘘!」右手的食指摆在她的嘴巴中央,他示意她不要说话。

    可是什么话都不说,这种气氛实在很暧昧,她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她还是不要保持沉默,否则情况会失控,「你不要搞得神秘兮兮的,这样子很吓人。」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女人把气氛全破坏掉了,「奇怪,我怎么看不出来-有被我吓到的样子?」

    「这不是重点,而是我已经睡着了,你还闯进来,这样真的很没礼貌。」虽然这是他家,但是也不可以这么嚣张啊!

    「如果-记得把门锁上,我一定也会记得应有的礼貌。」

    「厚!你脸皮真的很厚,没礼貌就没礼貌,不用替自己找借口。」因为考虑自己在这里的身份,她不敢将房门上锁,当然,她也改变不穿贴身衣物睡觉的习惯。

    耸耸肩,他不再替自己的行为辩解。

    「先生,请问你究竟有何指教?」

    「我突然想找个人聊天。」

    发出一阵呻吟,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主意,「你别想打我的主意。」

    「-没有权利拒绝我,-不要忘记了,请我搬回来的人可是-哦!」

    眼睛微微一-,姚骆艳突然有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那又如何?」

    一笑,他有条不紊的说得再明白一点,「因为搬回来这里,我失眠了,-难道不应该负起责任吗?」

    「呃……又不是我让你失眠的,这怎么可以怪我呢?」什么事都想赖给她,她就这么好欺压吗?

    摇了摇头,姜雅隽一副很伤脑筋的说:「我发现-越来越爱耍赖哦!」

    张着嘴,她想为自己辩驳,不过想想,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无话可说了对不对?」

    「我觉得你好像是来这里找我吵架的。」

    「老实说,我宁可跟-吵架,不过我现在真的没有这种心情。」

    真的吗?她状似挑衅的扬起眉,「如果我激怒你,你也不跟我吵吗?」

    「-可以试试看,不过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子,-可要当心一点哦!」

    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突然加速,她感觉到危险已经逼近,清了清喉咙,她试着冷静下来,「你是在威胁我不能激怒你吗?」

    「我是在暗示-,男人在夜晚时特别容易出状况。」

    既然是暗示,那就别说出来,这下子他把她搞得更慌了!咽了口口水,她试着稳住阵脚,「你聊够了没?我真的想睡觉了。」

    「我是想再多跟-聊聊,可是既然-想睡觉了,我也不勉强-,不过除了找-聊天,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并没有因为他慷慨的配合就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太熟悉他现在的眼神,就像猎人看到猎物般,而根据以前的经验,她这个猎物是绝对逃不出他这个猎人的手掌心,她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什么、什么事?」

    「我想吻。」

    「你别闹了,你难道忘了吗?我们两个现在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哦!」不过她却紧张兮兮的-住嘴巴。

    「可以请-今天晚上不要跟我争论好吗?」他的声音有那么点哀求的味道。

    「我……」

    「安静,然后闭上眼睛。」慢慢的,他不疾不徐的靠近她诱人的红唇。

    「不可以。」她却没有闪躲的迎接他越来越接近的双唇,终于,四片唇瓣紧紧相贴,她不自觉的闭上眼睛,放纵彼此的唇舌浓情蜜意的纠缠。

    原本这只是一个吻,可是情况的演变却是一发不可收拾,还好在最紧要的关头,两个人同时清醒的踩煞车。

    「晚安!」姜雅隽不敢稍有迟疑的冲了出去。

    缩进被子里,姚骆艳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别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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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末,姚骆艳一早就缠着洪妈帮她准备野餐的食物,十点左右,当阳光已经为大地铺上一层暖和的气息,她便拉着姜老爷子来到花园,他们在草皮上铺上毯子,撑起一千万的遮阳伞,最后摆上下午茶式的点心,还有两罐装着咖啡和奶茶的保温瓶,感觉他们好像来到郊外踏青。

    虽然季节已经步入冬天,可是今天的感觉却很夏日,坐在毯子上,没一会儿就可以把人全身晒得热呼呼的。

    「姜伯伯,偶尔晒晒太阳很不错吧!」她对自己的点子实在太满意了。

    「这种太阳让人想睡觉。」

    「如果姜伯伯想在这儿小睡一下,我请佣人帮您准备躺椅和毛毯,这样子才不会着凉。」

    「不用麻烦了,我是随便说说的。」

    不过,她还是招来佣人为他准备躺椅和毛毯,以防不时之需嘛!

    「丫头,我们两个吃得了那么多东西吗?」姜老爷子忍不住看着满满一地的食物对她说,洪妈以为他们两个是饿死鬼吗?

    「姜伯伯别担心,待会儿会有客人过来帮我们解决。」她会请洪妈准备那么多点心,当然是有她的计划和目的。

    「客人?」

    「您什么都别管,只要放松心情好好享受,待会儿就知道了。」

    十分钟后,姚骆艳突然跳了起来,她兴奋的朝二楼的阳台挥手,「下来啊!」

    怔了一下,姜雅隽摇了摇头,他可没兴趣加入这种无聊的野餐。

    赏他一个白眼,她不怀好意的企图激怒他,「拜托,你又不是小媳妇,窝在房里干什么?」

    他还是坚持己见的摇着头,坐在自家花园的草皮上野餐,这种愚蠢的馊主意也只有她想得出来,他可不想跟着她瞎起哄。

    「我这里有你最爱喝的蓝山咖啡哦!」她脑子转得可真快,这会儿改用诱惑。

    「我这里也有。」

    「我煮的蓝山咖啡跟你的味道可不一样哦!」她对厨房的事情也许一窍不通,可是说到咖啡,她可是很有品味,这一点他应该很清楚。

    「谢谢-的好意,不过太好喝的咖啡很容易让人上瘾,我可不敢领教。」以前他最爱取笑她,进了厨房唯一可以端出来的一样东西就是咖啡。

    眉一挑,她一副很稀奇的说:「没想到姜雅隽的胆子这么小!」

    「错了,这不是胆小,而是谨慎。」他不愠不火的纠正她。

    她懊恼的做一个鬼脸,「你这个人真的不太可爱哦!」

    「如果男人太可爱,那就不像男人了。」

    「放心,不会有人怀疑你是女人。」

    「这倒是。」

    「算了,我最讨厌勉强人家了。」姚骆艳很郁闷的坐了下来,而且故意背对着姜雅隽。可恶,这个男人比她预料的还难搞定。

    「丫头,看样子-的客人来不了了。」姜老爷子故作轻松的对她挤眉弄眼。

    「没关系,这种一点生活乐趣也没有的客人不要也罢,而且我们干么非要他来凑热闹?我们还有其它的客人可以邀请啊!」看到他们热热闹闹,那个家伙一定会后悔自己太别扭。

    「老张和洪妈?」

    轻轻摇着手指,她有更好的主意,「我们把所有的佣人全部找来,反正厨房就在旁边,我们用不着担心食物不够。」

    「丫头,好主意!」

    「我现在就去把大伙儿找来。」她笑得好像偷吃到鱼儿的猫咪。

    姜雅隽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还站在原地,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她在玩什么把戏,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他应该把眼前所见到的景象抛到脑后,退回房间忙他自己的事情,可是……

    接下来,他看着他们从两个人的野餐变成七个人的小派对,他不得不对她竖起大拇指,她就是有本事把气氛搞得很热闹,有她在的地方,绝对不会太冷清。

    其实看到他们和乐融融的样子,他还真的有点羡慕,不过他可不会因此就投降了他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以为他愿意搬回来,她就可以继续操弄他。

    看这种情形,他最好跟她沟通一下,有些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还是安安份份的把她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