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好苦……我不想喝!”何苡佳皱着小脸,推开面前的酒杯。

    吴子望推荐的所谓好酒,对她来说都像汽油一样,难喝的要命。

    “有没有香香甜甜的香槟?”她比较喜欢那种味道。

    “香槟?”吴子望怪叫。“宝贝,这么热闹的声合,喝香槟多杀风景?这些酒是成人的味道,你长大了,该尝尝这种滋味才是。”

    因为喝了两杯烈酒,何苡佳的面颊浮现淡淡的粉红,看起来就像一颗粉嫩嫩的水蜜桃,让人好想咬一口。

    她有点不胜酒力,身躯稍微晃了下,吴子望赶紧假装好心地上前搀扶她。“要不要紧?”

    他那双魔手再也按捺不住,开始在她光裸滑腻的肩头游。

    何苡佳感觉肩上像有十只毛毛虫在爬动,令她不舒服到极点,于是皱着眉用力扭过头,准备把那十根爬动的讨厌手指推开。

    又忽然一阵摇晃,她发现自己换了位置,被一双健臂搂入一个充满占有欲的胸膛里。

    她愣愣地抬起头,望着关廷宇一脸坚定地对吴子望说:“她有点醉了,我送她回去!”

    “啊!”吴子望前一秒还抚摸着美人光滑的肌肤,鼻子贪婪地汲取美人身上的芳香,下一秒怀中的美人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团冰冷的空气。

    “关廷宇……”他转头一看,错愕地发现关廷宇“劫”走了他的可人儿,这个举动引起他强烈的不满。

    “你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苡佳是我今晚的女伴吗?就算她喝醉了,也该由我送她回去!”吴子望急着想抢回美人。

    “何总裁嘱托我,要我千万将她平安送进家门,而我不放心让任何人代劳。”

    “你说什么?我不信!”吴子望没想到何环会另外托人照顾她,真是有够没面子的。

    “你可以亲自打电话向何总裁确认,我想结果不会改变。而且你恐怕得有一番好说辞,才能解释为什么你会猛劝苡佳-烈酒,害她连站都站不稳。”

    “我……”

    吴子望恨得牙痒痒的,却没办法为自己卑劣的企图自圆其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嘴边的肥肉被人叼走。

    关廷宇快速却温和地拉着何苡佳的手走出吴家的豪宅,一到无人的庭院,何苡佳立即羞赧地挣扎起来。“放开我吧!”

    她当然眷恋他手心的温度,可是她知道那不是属于她的。

    关廷宇如她所愿放开她的手,不过却不赞同地盯着她,温柔的语气略带责备:“你若和男人在一起就不该喝酒,尤其是烈酒——你怎知道对方存着什么心?万一他趁你喝醉的时候意图不轨,那该怎么办?”

    何苡佳也知道自己太大意了,不过她仍嘴硬地辩解:“我才不会任人宰割,我会大力挣扎,绝不让他得逞!”

    她天真地挥动一双白嫩玉手,证明自己还很清醒。

    “那如果他这么做,你怎么办?”关廷宇一把抓住她的手,并且顺势将她整个人钳制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

    “啊!”这是防暴演习吗?

    他身上传来干爽好闻的男性气息,让何苡佳快晕倒了。“那我就……我就用脚踢他!”她装出凶悍的样子踢动小脚。

    “那如果他这么做呢?”他健壮的大腿一夹,她纤细的美腿根本毫无作用。

    噢!他怎么……怎么靠得这么近?这根本是紧紧抱着她了嘛!

    何苡佳娇颜涨红,呼吸没来由地急促起来,脑子开始变得像棉花糖一样,轻飘飘、软绵绵,根本没办法理智思考。

    “我……如果那样,我就……”她小嘴微张,帮忙体积突然锐减的胸腔吸吐空气。“我就大声尖叫,向别人求救!”

    “那如果他这样呢?”男性的薄唇猛然罩下,堵住她的檀口,成功地拦截她未说完的话。

    唔?何苡佳震惊地瞪着他,他……他吻了她?

    怎么会?

    “苡佳……”他轻喟一声,闭上眼,更加深入地吮吻她甘甜的唇。

    他不再挣扎了!她靠在别的男人怀中的模样,让他嫉妒得几欲疯狂,他再也不要放手,白白将她让给别人。

    他一直知道她在自己心目中是特别的,他也曾经想逃,只为了不想让她受苦,以及带给自己困扰,所以他不顾自己的心意,试图逃避。

    然而他投降了,这回他是逃不掉了!他的心已经深深陷落,落入她深情编织的情网中。

    他当然知道他们相恋会是一件辛苦的事,甚至有可能害她受伤,但他发誓会尽一切力量保护她,绝不让她受到他母亲的控制与骚扰!

    “你……为什么吻我?”

    一吻方毕,当他的唇终于移开时,何苡佳不知飘到何方的理智才再度回到她被掏空的脑子里。

    她觉得被污辱了,她不是任人玩弄的轻浮女子!

    “你还不明白吗?苡佳,我心中有你。”他柔情地凝睇着她,温柔倾诉。

    “你不要骗我!你明明!明明有女朋友了!”她委屈得红了眼眶。

    “我没有!”关廷宇严肃强调。“我目前绝对没有交往中的对象。”

    “那天和你拥吻的那个女人,你敢说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她以女人的直觉发誓,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寻常。

    “她确实是!”关廷丰话还没说完,何苡佳的泪珠已经落下来了。

    “呜……”

    “嘘,你先别哭!”他心疼地抱住她,柔声安慰:“你先听我说完,她确实曾是我的女朋友,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我们早在四年前就分手了。”

    “真的吗?”透明的泪水噙在大大的眼睛里,明明想哭又忍着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关廷宇噗哧笑了出来,宠溺地轻抚她的脸颊。

    “千真万确!我们是在国外念书时认识的,她是我的学妹,我们曾经交往过半年,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因素分手。”

    不过他没把分手的原因说出来,因为现在他们的感情才刚起步,还不稳定,难保她知道后不会萌生怯意,所以他打算交往之后再慢慢让她了解他的生活,以及他难缠的母亲。

    “已经分手了?”何苡佳听到心中那个名叫希望的小天使,正用力拍动翅膀准备飞翔。

    “对,四年了。”

    “可是你们还拥吻!”

    “我是被强吻的。那天她来找我,希望与我复合,但是我没答应。”

    “为什么?她很美耶。”他难道没有半点犹豫吗?

    “不是只要美女我就毫无抵抗能力,如果真是这样,现在我不会单身,而且后宫的人数可能比苏丹王还多吧。”他笑着摇摇头。“我是个死心眼的人,一次只能爱一个人。”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只、只要……”

    因为太过惊喜,不敢置信的她被喜悦的浪潮冲得昏头转向,说话也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对,现在我只要你。”她的双眼又圆又亮,像星星一样美,他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眼,自私地想独占这份美丽。

    “那就是说我们、我们可以……”

    “开始交往!”他笑得眯起的双眼好性感,薄而上扬的嘴唇好性感,还有那深情炙热的吻也好性感……

    何苡佳发现自己像色女一样想念他的吻,不禁羞红了脸。

    “等会儿送你回去,我会正式向你爷爷提出和你交往的请求,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你的意见。”

    他面对她,黑眸认真专注,脸庞温柔依旧。“苡佳,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我、我愿意!”基于未婚女子的矜持,她应该佯装考虑一下才是,但是她实在太高兴了,忙不迭地立即点头答应。

    不过停顿了几秒之后,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问道:“我是不是不该回答得这么快?稍微假装考虑一下比较好喔?”

    关廷宇听了立即哈哈大笑起来,难怪她能穿透他强烈的自我防卫,进入极少被人碰触的内心深处。

    因为她是这么纯真可爱,从没想过伤害任何人,他的心门才会为她开启。唯有放下武器的人,才有资格进入被他紧紧封锁的心灵城门。

    “你笑了!”何苡佳惊喜万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开怀大笑。

    “是啊!”他开玩笑问:“我笑起来不会太丑吧?”

    “才不会呢!”她用力摇头,他笑起来的样子好好看!

    她突然小气起来,不想让任何女人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她们一定会为他着迷,到时就会出现一堆打都打不完的情敌!

    “以后你不要在外面笑好不好?”她担心地要求。

    “为什么?”

    她把这个傻气的忧虑告诉他时,他又露出灿烂好看的笑容。

    “你想太多了!你以为你的男朋友是多炙手可热的抢手货啊?外头的流言你没听过吗?也只有你这个天真又没眼光的小傻瓜才会被我吸引。”

    “谁说我没眼光?”何苡佳嘟起小嘴争辩。“我最会挑好东西了!去年我陪爷爷和他朋友到英国玩,大家一起去逛跳蚤市场,每个人都买到假古董,只有我帮爷爷挑的怀表是真的,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而且价值不菲呢!”

    因为每个人都挑选最精致、看起来最干净的东西,只有她一眼就看中那只陈旧的怀表,因为她觉得它金属盖上隽刻的花纹很有韵味,所以就怂恿爷爷买下来。没想到之后拿去鉴定,竟是值钱的古董。

    “原来你的专才是在一堆假古董当中找到真货?”他佯装惊讶地问:“那我是值钱的古董吗?”

    “货真价实,如假包换!”何苡佳仰头嘻嘻一笑。

    这是何苡佳第一次谈恋爱,过去她根本不知道恋爱的感觉会是这样。

    一想起他心就甜甜的,见不到他就酸酸的,和他在一起,快乐会把心口填得满满的……

    原来,这就是爱着一个人的感觉啊!

    她捧着放在膝盖上的保温餐盒,心焦地看着前方堵塞的车潮。

    上午她请厨子教她做了好吃的便当,正要送过去陪关廷宇一起午餐。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他们的感情宛如倒吃甘蔗,渐入佳境。每天一定互通电话聊聊心事,若有空闲则会相约出外吃饭、看电影、看展览,知道她爱吃美食,他花费不少心思搜集美食名店的资料,一间间带她去品尝。

    他们也经常做一些短程的旅游,而上个礼拜他还特地抽空带她去韩国滑雪呢!

    “还要多久才会到呢?”她见车子往前行不到几公尺又停了下来,忍不住探头询问司机。

    “大概再十分钟,小姐。”司机转头歉然转头对她说:“其实距离关先生的办公室大概只要三分钟,但是因为塞车的缘故,所以还要再耽搁一下。”

    “既然只要三分钟,那我走路过去好了。”她迫不及待想见到关廷宇,不想再坐在车上枯等。

    说完,她提着保温的餐盒下车,快步走向关氏企业。

    或许因为就要见到他的缘故吧,她觉得心情好轻松,步履也特别轻快。

    走进关氏企业大门,接待处的柜台小姐早已认得她,没有通报就让她直接前往关廷宇的办公室。

    “廷宇。”她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却看见一个她没想到的人在里头,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神情变得有点紧张。

    “关伯母,你好!”自从相恋之后,她见过关廷宇的母亲几次,觉得她果然像传言那样精明厉害,所以总对她存有一份畏惧之心,热络不起来。

    “嗯!来找廷宇啊?”黄璧琴生性不和善,但是为了给苡佳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好印象,她还是尽量从僵硬的脸皮上挤出勉强可称为笑容的东西。

    “苡佳,你怎么来了?”关廷宇从办公桌后起身快步走来,难掩脸上的惊喜。“来,过来这里坐!”

    他温柔地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沙发旁。

    “嗯……我……过来看看你。”何苡佳怯怯说道。

    黄璧琴见他们小俩口感情好:心里高兴极了,不过当然不是高兴儿子能获得幸福,而是高兴与何家联姻能带给他们不少好处。

    “苡佳,对不起啊!这阵子廷宇比较忙,希望你别怪他。”她想表现自己亲和力的一面,然而不管她如何努力,还是装不出慈蔼的表情。

    “过阵子等廷宇事情不那么忙,我会要他上何家提亲,你耐心等着当新娘子就好了。”她的语气根本就是她说了算,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关伯母,我!”何苡佳有点惊慌,她是喜欢廷宇没错,但他们才刚交往不久,她没打算这么快就论及婚嫁。

    关廷宇看出何苡佳的为难,但也不正面反对,让母亲难堪,只是四两拨千斤地说:“妈,这件事我会再和苡佳好好讨论,您来了好一会儿了,先回去休息吧!”

    反正苡佳如果不想嫁,那么他也会无限期地“忙”下去。

    “嗯。”黄璧琴矜持地点点头,接着命令儿子:“温莎饭店的餐点不错,等会儿你带苡佳过去用餐。”

    何苡佳一听,立刻用纤细的手臂试图掩藏餐盒,不好意思让他们发现她带了自制的便当来。

    呜……亏她还特地亲手做了便当,结果关伯母竟然一声令下,要儿子带她去餐厅吃饭,还指定吃哪一间呢!

    关伯母的强势与霸道,她总算见识到了。

    “我知道了。”关廷宇点头应允,送母亲离开办公室。

    “苡佳,有空和廷宇到家里来玩啊!”临走前,黄璧琴还硬扯开僵硬的笑容,开口邀约。

    “伯母,我会的!”何苡佳赶紧回答。

    “那就好。”黄璧琴这才满意地离去。

    呼!终于走了。

    送走母亲之后,关廷宇暗自松了口气,连忙来到何苡佳身旁。

    “中午陪我一起用餐吧?”他在她面前的沙发坐下,温柔微笑回答。

    “嗯,好啊!”他对她微笑的样子最迷人了,她每回都看到呆了。“那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早点去吃,下午你可以早点回来上班。”

    至于她带来的便当,只好假装若无其事的带回去了。

    “我们不出去吃饭,你带丁东西要给我,不是吗?”他笑着指指她怀中的保温餐盒。

    “啊!你看到了?”她还以为没有人知道。

    “你一直像宝贝一样抱着它,况且那盒子看起来就像日式的餐盒。”他当然也注意到,当他母亲要他们外出用餐时,她脸上难掩的失望。

    他了解她让她好开心,可是想到现实,她很快又垮下小脸提醒:“只是你妈妈要我们到温莎饭店用餐耶。”能不去吗?

    “她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去或没去,她怎么会知道呢?”他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阳奉阴违,可是他的拿手技俩。

    “不去真的没有关系吗?”何苡佳漂亮的双眼霎时一亮。

    “当然!她喜欢下令,但通常没那么多时间回头检查。我也饿了,不想跑那么远吃饭。你带了什么?”关廷宇期待地问。

    “是寿司。”她打开盒盖,展示餐盒里排列得既美观又可口的寿司,腼腆地问:“你喜欢寿司吗?”

    “喜欢。”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关廷宇伸手拿起一个颜色鲜艳的花寿司,放进自己嘴里。

    “好吃吗?”何苡佳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睑上的表情,眼神充满期待。

    “很好吃!这是你亲手做的?”他又从她脸上的表情猜到了。

    “嗯!是我请厨子教我的,从淘米煮饭、加醋加糖、一直到卷成寿司,都是他在旁边指导,我亲手做的。”她像新婚的妻子般害羞回答。

    “难怪我觉得这个寿司这么好吃!”原来是加了满满的爱,难怪滋味特别好。

    他又笑着拿了一个,不过不是要自己吃,而是凑到她嘴边。“你也还没吃吧?我们一起吃,嗯?”

    “嗯!”何苡佳用力点头,满足地张嘴咬一大口他亲手喂的寿司。喔,他实在好体贴,她真是愈来愈爱他了!

    分吃完一大盒寿司,何苡佳泡了两杯饭后茶,两人边喝茶边聊天。

    她正在喝热茶时关廷宇冷不防贴近,她的手颤抖了下,差点打翻,连忙将茶杯放到桌上。

    “苡佳,你来看我,我真的好高兴,我一整个上午都在想你。”他顺势将她搂进怀中,亲匿地用鼻子摩蹭她柔嫩的脸颊。

    “是、是吗?”何苡佳一下子红了脸,整个人立即化为一滩水,软软地窝在他的怀中。

    “嗯,非常非常想你。”关廷宇嗅闻着她发丝的幽香,大手也饱含欲望地在她身上游移。

    今天她穿着一件连身洋装,丰胸柳腰,姣好的身材不断挑逗他的感官。

    何苡佳娇喘一声,双腿发软,差点跌下沙发。

    “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耶。”她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害羞地低喃。

    以前她认为他是个稳重正经、可媲美柳下惠的君子,就算她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相信他也一定是目不斜视、坐怀不乱。可是现在!

    他只要一逮到机会就亲她、搂她、碰触她,而且还有愈来愈热情的趋势……

    “怎么不一样?”他贴着她的耳廓呢喃低语,还趁机吻了下圆润的耳垂。

    “噢……”原本就害羞的何苡佳,红晕立刻从耳垂染红到整个脖子。

    “就是……变得好像……很有男子气概,充满侵略性。”不再像过去那样,是只毫无杀伤力的大猫。

    “你认为我没有男子气概?你曾经怀疑过我不是正常的男人?”

    任何一个男人被这么怀疑都不会高兴吧?况且事关男人的尊严,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啊……不是!我当然……不曾那么想过。”她不敢承认当初误信谣言,曾经揣测他是不是只喜欢男人的……同志。

    “那就好。”关廷宇满意地再将她搂进怀里,顺道夺取一个香甜的吻。

    他不是不知道外头那票吃饱太闲的人,总是暗中揣测他是否为同性恋,他从不曾出面澄清,是因为他不在意那些人的想法。

    但是苡佳不同!如果连她都把他当成同性恋,那她现在不就是在跟“姊妹”交往?

    “看来我得好好证明一下呢!”

    接下来是一场差点擦枪走火的激情拥吻,直到快把她的衣服剥光了,他的理智才又回来,告诫他必须尊重她。

    于是他强自压抑满腹的欲念,冒着会喷鼻血的危险,细心把她的衣服整理好。

    他爱她,不愿草率地掠夺她,他必须确定自己能给她幸福,才有资格拿走最珍贵的宝贝。

    他当然想和她厮守一生,但他不愿像母亲一样,强迫她匆忙出嫁,他希望她是心甘情愿、开开心心的嫁给他,而不是赶鸭子上架,一辈子遗憾。

    “苡佳,委屈你了!”他感慨地道:“我知道我妈的过度干预一定让你很不开心,但遗憾的是!她是我的母亲!我可以努力改变世界,满足你所有的愿望,却怎么也改变不了她是我母亲的事实。”他哀伤一笑。

    “我知道。”何苡佳心有同感。

    就像她小时候多渴望父母回到她身边,陪她一起长大,但那却是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心愿。

    “我为你心疼,因为我是真的爱你,请你别为了我母亲的行为,连带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发誓会尽我所能让你幸福、快乐。刚才我妈提起结婚,你听过就好,不必当真。”

    他疼宠地对她一笑,至于母亲那边的责难,就由他独自承担吧!

    “为什么?”何苡佳很惊讶,咬着粉唇追问:“你……不想娶我?”

    虽然她本就没打算这么早嫁,但是他主动表示婚事不急,反而让她焦虑起来。

    “傻瓜!我当然想娶你啊,但我不希望那是在我妈逼迫、而你还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完婚,我希望你是经过慎重考虑,真心真意想嫁给我。”他不希望将来她有任何一丝埋怨。

    “原来你这么在乎我的想法……”何苡佳鼻头发红,张开双臂扑进他的怀里,哭的像个陔子。“呜……我也爱你,人家真的好爱你喔!”

    “呵,那就爱我一辈子吧!”他按着她的后脑勺躺在胸前,亲吻她的头顶,甜密的享受两人依偎的亲密时光。

    最后关廷宇不得不办公了,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问:“下午你打算去哪里?”

    “哪里也不去,回家等你电话。”她微嘟小嘴,为了即将离开他而不舍。

    “那么,要不要留下来陪我?”他也舍不得她离去啊!

    “不会打扰你上班吗?”她差点没跳起来欢呼。

    她当然想留下来陪他,但是又怕影响他工作。

    “放心!有你在,反而可以省去我发呆想你的时间,工作会更有效率。”关廷宇难得嘻皮笑脸地回答。

    近墨者黑,他被苗天佑带坏了!

    于是一整个下午她都待在他的办公室里,陪他一起办公。

    他知道她不喜欢看那些硬梆梆的商业杂志,所以还特地要秘书去买几本女性杂志和小说回来让她看,排遣等待的无聊时光。

    “你帮我买小说和杂志?”何苡佳看到她喜欢的小说和杂志时,心里既窝心又感动。

    “你不喜欢看那些商业杂志,不是吗?”上次还看到睡着。

    原来连他都发现到了,她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

    “廷宇,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不用脑子的笨蛋?而且因为我爷爷不放心,所以我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你会不会认为我不但笨,还是只不事生产的米虫?”

    毕竟现在商场上能力好的女强人比比皆是,相较之下,她就差得太远了。

    “我压根不在意那些,只要你快乐就好,若是你快乐,那么我也会快乐。如果工作能让你快乐,那么你就去工作,如果不工作你也很快乐,那就别去工作。我不要你和别人比,我只要你做你自己,那才是我所爱的何苡佳。”他凝视着她娇甜的脸蛋,真诚地回答。

    “廷宇……”伺苡佳听了他的话,激动的泪水立刻从眼眶里落下。

    喔,她怎能不爱他呢?

    她要爱他一辈子!

    她要永远让他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