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9、植物语言的研究

这个时候,如果长箭在就好了。他是在蜘蛛猴岛上和我们见面的,他还是一位伟大的博物学家。虽然并没有跟我们说过他可以与植物交流,不过,他的植物学知识与我们的杜里特医生不相上下,如果他在这里帮我们,进度一定要比现在快得多。长箭,虽然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伟大的科学研究事业,但是,他并没有作任何科学记录,因为他不会写字。但是他知道,哪种蜜蜂对什么颜色的花感兴趣,哪种鸟儿喜欢吃什么样的虫子,哪种花可以做药材。医生和我经常提到他,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我们离开蜘蛛猴岛时,他还在那里,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他现在是否还待在原地。他天生就是一位流浪博学家,他常常以打破常规为乐,他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

医生有时也会提起我的父母。对我这次出门的事,他感到很内疚,他认为自己没有权利带我来这个陌生的世界,最起码还没有得到我父母的允许。虽然医生有很多工作需要做,可是,他还是会想起地球上的一些事情,总会不由自主地说到我的父母。

“我说斯大兵,”他常说,“这一次,你真的不应该跟我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的爸妈,他们一下子就见不到你了,会很着急的。这都怪我!唉,既然木已成舟,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还是继续干活吧。”

接下来便是无休止的工作,埋头于科学研究中,这些繁琐的事情就会忘在脑后了。关于那些神秘的动物,我们还一直记挂着。它们为什么不愿意露面呢?到了深夜,我们躺下后,就感觉到好像有许多很大的蝴蝶、蜜蜂、蛾子什么的动物在我们周围转悠。

我们想看得清楚一些,几次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消失在夜空中。这些动物具体的模样,一直没有看清楚,它们躲得太快了,根本来不及看清楚。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们一直在跟踪监视我们。杜里特有个理论,因为月球的引力比地球的引力要小很多,这对翅膀的发育很有利。自然而然的,这儿的翅类动物都有着巨大的翅膀。

另外,那些巨人脚印也是一个谜,它们出现的地点总是出乎人的意料。医生的一些做法我并不太认同,比如波利和奇奇。如果医生允许它们两位自由行动,兴许早就找到那些巨人了。但医生一直坚持他的观点,他说,单独行动比较危险。奇奇和波利是好样的,它们两位是极好的侦探跟踪员,可以做到我和医生做不到的事情,医生的赞美之词很特别:“即使用12个兵团跟医生作交换,他也不愿意。”

我们又向前走了很远,想看看这片丘陵上能有些什么特别的东西。我们穿过了一条小溪,因为那里有清雅的百合花,这些漂亮的百合生在浓密的芦苇丛中,百合花朵个个都大如雨伞,高傲地站在那里,优雅地摇摆着它们的脑袋。一路上可以看到这么多奇异的东西,也算苦中作乐了。

后来我才发现,医生是一个心思多么缜密的人。他决定开始研究植物语言了,但是在工作开始之前,他命令大家回去一趟,把留在老地方的行李带回来。

第二天,医生、奇奇和我,顺着原路又回去了。他把波利留了下来,至于什么原因,医生不说,我们也没问,我们只知道,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来回的路程很长,回去两手空空,走了一天多,回来后又背着重重的行李,用了两天的时间。

我们的第一个宿营地竟然也被月球人监视了起来,因为附近有许多巨人脚印。另外,我们还看到不少其他的痕迹。看来,它们对我们很好奇,连行李都看了个究竟。同时,它们的防范心理也很强,一直不敢露面。医生就像一个侦探,他发现,巨人的两对脚印之间的距离有些差别,也就是说,这个巨人是一个瘸子。

我解开行李一看,里面的东西准备得很齐全:斧子、小刀、锯条、铁丝、剪子、胶水……应有尽有。这些东西,即使翻遍月球也不会找得到。这次的旅行非同寻常,若是平时的旅行,他只会带着那个小黑包包。

他往嘴里塞了几口食物,马上投入了工作。他要把这些工具安顿好,哪个是用来测试水的,哪些是用来测试土壤的,哪些是用来试验的……这些工具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二十几件,但在医生井井有条的布置下,不出一个小时,6个小棚子就建好了,棚子里全部都放着已经安装好的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