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欧洲 第九章 法国 利利雅娜·贝当古:只做低调的女人

我需要隐退、安静、距离感。

在拥有浪漫之都美誉的法国,人们对于奢华的生活早已见多不怪:雄伟壮丽的凯旋门、罗浮宫,香榭丽舍大道,还有摩登女郎、时尚潮流的服饰……法国以这样一种繁华的印象留在了每个对他熟悉或陌生的人的心中。

但奢华并非这个国度的全部内涵,总有一些人以自己的方式过着自己的生活。

在法国,每年总有那么一次,全国的目光会聚集到一个女人身上。虽然关于她的讨论,都会集中在她所拥有的巨额资产上,但她却始终以一种简朴低调的态度生活着,任凭世界风起云涌,依然故我。她的身后总会跟着一些摄影师,照片多是抓拍的,照片上的她却总是笑得礼貌而典雅,两颊突起,头发向后梳,显出宽宽的额头和深邃的双眼,眼角有些许皱纹。她身材修长,纤弱中透出协调融洽的古典;除了耳上坠一副耳环,她从不戴首饰,却总有一条围巾或披肩系在脖子上或甩向背后。

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却肩负起了一个帝国的兴旺,她就是法国首富:利利雅娜·贝当古。她所拥有的“欧莱雅化妆品帝国”,在过去的几年中,成为全世界注目的跨国品牌;而在已经过去的2004年中,由于欧元升值以及欧莱雅和雀巢公司股票坚挺的缘故,这个欧洲最富有的女人身价又上涨约40亿美元。在2004年《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上,利利雅娜·贝当古以188亿美元净资产排在第11位。2005年,她的资产略有下降,为172亿美元,排名也下跌一位。

法国最低调的女人是位慈善家

1922年,法国第一座红绿灯被安置在巴黎的利沃里和塞瓦斯托波尔交叉路口;那一年,雪铁龙汽车推出了新一代五马力的小轿车;那一年,著名作家罗歇·马丁·杜加尔连续出版了他的系列小说《蒂波一家》的前两部……

同年10月21日,利利雅娜出生在巴黎第七区,当时她的父亲欧仁·舒莱尔将她取名为:利利雅娜·亨丽埃特·夏洛特·舒莱尔。利利雅娜的父亲是一位面包师的儿子,在1914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参加了战斗,并取得骄傲的战绩。1919年欧仁·舒莱尔以炮兵中尉的身份从战场退役。

退役后的欧仁·舒莱尔继续从事他战前的工作——早在1907年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药剂师,并成立了一家公司,当然,那时候还并不是叫“欧莱雅”公司,因为“欧莱雅”是他在后来上门推销他自己配置的染发剂时想出来的,那是他自创的第一个品牌——LAureole,意思是“哈啰”。

等到利利雅娜出生的时候,他父亲创办的“欧莱雅”公司已颇具规模。但在小利利雅娜不到五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却因肝囊肿而离开了他们,从此,小利利雅娜便与她的父亲相依为命。不过,他父亲的事业却并未受到影响,在1928年的时候,他父亲成功地收购了梦皂(Monsavon),从而使欧莱雅公司开始了创业以来最繁荣的发展期,而梦皂也在之后的日子里,逐渐成为法国家喻户晓的知名品牌之一。

从贴标签开始接触欧莱雅

随着利利雅娜的成长,欧莱雅也在不断壮大,到20世纪30年代中期,欧莱雅在法国已拥有300多家代理商。

尽管事业已获巨大成功,但欧莱雅的创始人欧仁·舒莱尔仍然保持着他作为面包师儿子的习惯:坚持每天早上四点起床。而他的这一习惯也几乎全部遗传给了利利雅娜:欧仁给自己女儿制定的是一套严格的生活规律,努力认真,一丝不苟……父亲很严厉,有时甚至很苛刻,连给她介绍某本书的时候也是在谈工作。而利利雅娜将这些习惯一直保留至今天。她从不迟到,而且时间安排是精确到分钟的。

除了对利利雅娜的生活作了严格规定外,欧仁也开始让利利雅娜接触欧莱雅,不过,虽然她是老板的女儿,却也必须从最基层做起:欧仁让她做的第一项工作是为欧莱雅贴标签——这在今天看来,依然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不过效果却是卓著的。很多人在其后研究欧莱雅、研究利利雅娜时都指出:注重基层锻炼是很多法国公司所不具备的,但欧莱雅与生俱来就有这样的品质,所以它比大多数公司做得都好。而无独有偶的是,欧莱雅现在的总裁欧文·琼斯也是从一名销售员做起的。看来这绝对不会是偶然的。

而如此度过童年的利利雅娜在成年甚至老年时都依然保持着这些从小养成的良好习惯,现在的她依然起得很早,做事有条不紊,时间表安排得很精确。她和丈夫喜欢享受家庭的乐趣,哪怕是同其中一个外孙面对面地吃顿饭。两人都嗜书如命,读古典作家现代作家和历史方面的著作。

虽然现在的他们任何时候都是媒体公众关注的焦点,但和他们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期一样,他们亦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化解公众、媒体的压力,他们更愿意只是过自己的一种简单生活。

只做低调的女人

利利雅娜被人们习惯性地尊称为“贝当古夫人”,这是因为她的丈夫叫安德烈·贝当古,而他们两人的结合是缘于一段奇异的恋情。

25岁那年,利利雅娜因为患结核病,前往风景秀丽的瑞士休养。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位法国青年,那就是安德烈·贝当古,两人一见钟情,并于1950年结婚。安德烈·贝当古后来活跃于法国政坛,长期任法国参议院议员,并多次担当法国政府部长等要职。在他20余年的政治生涯中,利利雅娜一直陪伴左右,她已经很习惯于被称为“贝当古夫人”了,虽然她拥有的财富要比她丈夫多得多,但她情愿做丈夫背后的女人:贝当古从政期间,她陪他参加各种官方旅行和社会活动;而到了晚年,贝当古夫妇过起温馨平常的生活,旅游与社交在他们的生活中占了很大比重。他们在法国富人区拥有很大的别墅,另外在法国各地还拥有数量众多的房产,这些都为他们躲避众人的关注提供了很好的隐蔽场所。

尽管那照耀他们的巨大的财富完全可以把他们引向一切奢侈,可他们在这个商业气息浮躁的年代仍然保持着一种简朴的生活姿态。

利利雅娜很少接受媒体的采访,有一次她不得不与著名杂志《自私者》的女主编进行访谈,访谈中利利雅娜说:“我需要隐退、安静、距离感。”今天正如昨天,人们应该明白了:没有盛装宴会,更没有颓废式晚会;没有种马场,也没有私人喷气式飞机(有时会租用);没有跑车,没有长年的随从……也就是说,贝当古家族中没有张扬的人。在沉默之外,这个家族所追求的是生活中的朴实无华以及明慧睿智。他们的婚礼在最严格意义上的家人中间举行,他们的假期也远远避开人们好奇的眼光。

还有什么是值得他们骄傲的呢?

在人们眼里,172亿美元是利利雅娜最大的财富,但利利雅娜却常对她的朋友们说,维持了50年的美满婚姻才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财富。相对于财富而言,婚姻对于一个女人才更有意义,这是利利雅娜一向的认识。

但毕竟她的父亲留给她巨额的财富,所以利利雅娜也不得不担负起守护的责任,不过她始终选择了一种低调的态度来对待欧莱雅。她总是牢记自己的角色是大股东,没有必要专注于行政管理。她聪明地置身幕后,让公众把注意力集中于欧莱雅,而不是自己身上。当然,她对欧莱雅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力,这从两件事上可以很清晰地看出:一是在1998年任命英国人欧文·琼斯为总裁时,当时很多人都持反对意见,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冒险,但利利雅娜最终还是决定由欧文任总裁;另外一件事是在欧莱雅集团收购美宝莲前夕,当时的领导人十分犹豫,因为只有出高价才可能买下来。“我们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其中一位这样说,但利利雅娜立即给予通行证:“如果是个好的选择,那就不要犹豫……”

虽然两件事情都以利利雅娜的正确而告终,但人们真正佩服的是利利雅娜对待这种事的处事风格:她是低调的,但并非没有主见,也并非撒手不管。据说在欧文的办公室里,至今还摆放着贝当古夫人亲笔题词的照片,上面的题词是:信任与友爱。欧文说,他与贝当古夫人经常就公司的事情相互交流看法。“我会向她展示一些新产品和相关广告。她的见解对我而言弥足珍贵。”在提到贝当古夫人与公司管理层的关系时,他说:“每当我们为了某些决定止步不前的时候,她总是给我们有力的支持与建议。”

热衷于慈善事业

利利雅娜·贝当古不喜张扬,没有什么权力欲,但她热心公益事业,每年通过中间人赞助的款项高达400万到800万美元。自1995年基本退居幕后,不再亲自处理欧莱雅的事务以来,她把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花在了以丈夫和父亲的名字命名的“贝当古—舒莱尔基金会”上。

这个基金会成立于1987年12月22日,是法国获得捐助最多的基金会之一,其宗旨是“为世界上不幸的人提供帮助”。基金会设在旺多姆广场,办公室坐落在巴黎环城高速公路边上的克里希。与利利雅娜一贯的风格相似,基金会也保持着低调的作为:法国电信公司的话务员根本查不到这家基金会一丁点儿踪迹!

但在贝当古夫人的不懈支持下,这家基金会却是法国最活跃的基金会,它每年发放的救济款项都在300万到600万美元。前几年,基金会曾为波黑和科索沃遭受战争蹂躏的灾民提供了数百万美元援助。现在,基金会把主要力量用于预防危害人类健康的疾病,如癌症和艾滋病的预防和治疗上。基金会还积极参与拯救文化遗产和保护历史遗迹的活动,如维修诺曼底地区的修道院等。对于扫盲等民众文化活动,贝当古—舒莱尔基金会也总是慷慨提供资助。

1990年,利利雅娜和丈夫还共同出资设立了“利利雅娜·贝当古合唱奖”。这笔奖金的数额约为5万美元,轮流颁发给巴黎和法国各省的合唱队,获奖合唱队则受邀在每年的法兰西学院颁奖仪式上献歌。

2002年,利利雅娜荣获总统颁发的法国最高级别奖章——法兰西共和国荣誉军团勋章。这位高雅、慷慨、近乎完美的女人,成为法国人心目中不朽的传奇。正如人们所说:“她热爱生活,也被生活所厚爱。”

最坚定的跨国策略

从1907年诞生开始,欧莱雅的发展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以及数次经济波动,但欧莱雅始终屹立不倒。这其中的秘密,一方面是由于欧莱雅一直拥有出色的“舵手”,从欧仁·舒莱尔到利利雅娜·贝当古,从弗郎索瓦·达勒到欧文·琼斯,欧莱雅在稳健的人员更替中,即将走过百年大关;另一方面,欧仁·舒莱尔与利利雅娜·贝当古低调、稳健的处事风格也带给欧莱雅很多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些是欧莱雅走过90多年历史的关键所在。

如今的欧莱雅已是一家现代化的跨国大企业,通过90多年的累积,它已积累了具有欧莱雅独特的企业文化与经营理念。下面介绍的是欧莱雅成功的一些重要经验。

打造国际化的企业文化

现如今,欧莱雅公司已成为法国全球化的典范,这在法国无人能及。曾经有一阵子,人们普遍看好像法国电讯、阿尔卡特和威望迪环球这样的高科技、信息企业能成为法国经济的标杆企业,但在持久的发展中,欧莱雅却发挥出更强的生命力与发展力。从过去三年数字来看,法国蓝筹股指数下降了24%,而欧莱雅的股票却比指数高出了65%。其他像法国电讯、阿尔卡特和威望迪环球等统统下降了70%以上。这一时期,道琼斯欧洲非周期性商品股票指数更是下降了10%,而欧莱雅却增长了44%。在许多投资人看来,欧莱雅的股票最值得放心,它从来没出过大错,它是享有最高国际知名度的法国品牌,是投资的安全岛。

欧莱雅拥有如此出色的业绩,与利利雅娜·贝当古和她的三任经理人努力打造的企业文化和经营理念息息相关。

欧莱雅企业文化中洋溢着宽松和谐以及国际化的浓郁氛围,这你可以从其总部上班人流中,从员工衣着谈吐中体味出来。在一楼的咖啡厅里,你不仅可以听到法语、英语,甚至连德语和亚洲国家的语言也不时会飘进耳廓。据说,欧莱雅公司的员工来自45个民族,4.8万名员工中,3.6万名在法国以外。在400名高层管理人员中,有40名西班牙人、70名意大利人、40名德国人和35名英国人。在欧莱雅8000名经理人中,有2000人享有股票期权。这就不难理解,为何欧莱雅的人员流动率相当低:员工平均服务时间为14年。

虽然全球化企业一贯给人以黑色、机械的一体化生产流水线的印象,但这种感觉你绝难从欧莱雅的公司中嗅出来,欧莱雅是与众不同的跨国企业,这缘由或许只能解释为:欧莱雅是从浪漫国度出生的企业。

欧莱雅的工厂普遍注重人性化:在德国的一家欧莱雅工厂,顶棚和四周墙壁都是玻璃板,这样工人就可以享受美好的阳光。这里没有忙碌不休的流水线,而是分隔开的一个个车间,这样,车间经理人可以与每一位员工亲切交流,他每天的第一件事是与员工握手。他说,当车间需要增添新设备时,一线工人们拥有最终的决定权。

成功的品牌经营战略

与此同时,欧莱雅也是进行职业经理人改革最成功、最彻底的跨国公司之一。

从1957年起,利利雅娜正式继承了她父亲的事业,当时她才35岁,而她也不想接管父亲的事业,只是冷静地、通情达理地服从了父亲的决定。于是,利利雅娜先后亲自委任了欧莱雅集团的三位总裁,并与他们都保持着紧密的工作关系及深厚的友谊。而这三任总裁也以出色的成绩,回报着利利雅娜对于他们的信任。

在老欧仁·舒莱尔离世后,首先接手欧莱雅的是他的忠实助手弗郎索瓦·达勒(Francois Dalle),达勒在任上最大的贡献是对欧莱雅的股份结构进行了大改造。1963年,欧莱雅上市后,由于当时法国左翼政客喜欢干涉甚至控制法国大型企业的管理,达勒开始考虑如何将公司的所有权结构进行国际化改造。1973年,达勒说服利利雅娜·贝当古,稀释了她的股权。通过一起相当复杂的交易,瑞士食品巨人雀巢公司在一个名叫Gesparal的控股公司中持有51%的股份,而贝当古持有其余49%的股份。通过Gesparal,雀巢公司反过来购买了欧莱雅公司50%以上股份,其余部分上市流通,这种股权结构保留至今。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使得欧莱雅管理层可以放手经营,也保证了企业发展的持续性,这使得持有欧莱雅27.3%股份的利利雅娜·贝当古最终成为了法国首富,但她的财富主要又来自于现任总裁欧文·琼斯。

与达勒上任不同的是,欧文·琼斯担任总裁经历了一番风雨,因为欧文·琼斯是一位英国人,而让一位外国人来执掌法国大公司,这在法国企业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但欧莱雅做到了。当1988年琼斯被任为董事长时,舆论普遍认为这是一次冒险,可这位优秀的英国年轻人却让所有的预测都失灵了,在他领导的十多年里,他带领欧莱雅公司创造了诞生以来最完美的一段发展期。

欧文的成功经验,就是收购。

他常常喜欢做人们想不到的事情。在2000年他收购了纽约市一家大受欢迎的小型化妆品公司Kiehl,后者与欧莱雅以往一贯的品牌风格相去甚远。琼斯解释说:“就是因为,我们看到,一个品牌做着与我们完全相反的事情依然取得了成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所以才收购的。”

当然,大部分的时候,欧莱雅的收购行动还是相当谨慎的,只有在认定能消化某份大餐时,欧莱雅才会伺机行动。也正因此,才造就了美宝莲和Soft Sheen/Carson的两大成功案例。

1996年,欧莱雅以7.58亿美元获得美宝莲,并着手改造这个品牌。欧文认为,美宝莲要想打入国际市场,首先必须走出自身的框框。于是在1996年,欧莱雅将美宝莲总部从孟菲斯迁到纽约,从此,在海外市场,美宝莲商标的后面增加了“纽约”两个字,这是仿效欧莱雅主打产品,以凯瑟琳·德纳芙为形象代言的“欧莱雅·巴黎”。因为在世界许多地方的消费者看来,纽约是西方花花世界的象征,其产品应该代表最新的时尚。欧莱雅把美宝莲改头换面后,其销售额亦由1996年的3.5亿美元迅速跃升到2004年的11亿美元,成为美国最大的化妆品公司,拥有全球19%的市场份额,并且很可能成为全球销量最大的化妆品品牌。随后,美宝莲又成为欧莱雅敲开日本市场大门的利器。1999年7月,欧莱雅收回美宝莲(日本)的控股权,并迅速改造ondercurl睫毛膏的配方,使它更适合亚洲人的需要。

1998年和2000年,欧莱雅又先后收购了Soft Sheen和Carson,然后合并。Soft Sheen/Carson是面向非洲裔美国人的洗发用品生产商,前者根本没有打入国际市场,而后者虽然已经在南非立足,但正陷入债务危机。欧莱雅首先看中的是非洲市场,而在它背后,随着人口流动扩散到世界各地的非洲裔移民则蕴涵着一个潜力巨大的金矿。针对这一市场,欧莱雅首先在芝加哥设立了研究实验室,专门研究黑人发质,并且直接到南非安营扎寨,培训当地的美发师。2003年,在非洲年销售额9000万美元的美发用品市场中,Soft Sheen/Carson已经占据了41%的份额,比收购之前增长了11%。欧莱雅乘胜追击,向北推进,不仅觊觎原为法国殖民地的塞内加尔和科特迪瓦,而且把目光放到了欧洲一些黑人后裔聚居的社区,像巴黎和伦敦等地。

欧莱雅今天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欧莱雅对品牌收购并重新包装的独特战略的成效,这个策略使欧莱雅从一家法国企业变成了全球性的美容业帝国。

坚定走全球化之路

20世纪八九十年代被认为是人类全球化时代的开始,一大批跨国公司,尤其是美国企业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了它们全球布局的发展;企业代替国家,完成了另一种不受疆域限制的扩张,这其中,美国企业是全球化的代表——在各行各业里,你几乎都能找到美国公司的影子,其中也包括化妆品业。

那个时期,美国的雅诗兰黛和露华浓是国际化妆品市场知名度最高的两大品牌,尤其是在它们的老本营美国,这两大品牌完全掌控着高端化妆品市场,要想进军美国被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利利雅娜·贝当古与她的欧莱雅公司决定挑战这个极限。在公司的努力下,欧莱雅说服了当时美国最大的百货公司之一——梅西百货,在其主要化妆品柜台区,获得了与雅诗兰黛同样大的销售面积,凭借着超凡的气势,以及优异的品质与品牌,第一年,兰蔻便获得了25%的销售额增幅,从而一举打开了美国市场。

但一个美国市场并不是欧莱雅想要的全部,欧莱雅的目光是整个世界,这个目标在21世纪的今天更是显露无遗。现如今,欧莱雅已能娴熟地把握住全球的发展态势,比如对于像中国这样的新兴市场,欧莱雅已显示出浓厚的兴趣。在中国,兰蔻与欧莱雅已是家喻户晓的知名品牌,销售收入每年增长60%以上。而为了保持领导地位,欧莱雅更巨额投资于中国。该公司投资5000万美元的苏州尚美工厂一期已经竣工。同时,准备再投资1亿美元,进行第二和第三期工程建设。

而在俄罗斯莫斯科的街头,你也随处可见美宝莲的水晶唇膏的大幅广告画,欧莱雅品牌已经深入不少俄罗斯人的心中。另外,琼斯还瞄准了非洲女性市场,在芝加哥建立了一个专门研究非洲人发型的研发中心。

如今,欧莱雅已在全球150个国家拥有代理公司,它85%的产品销往国外,44%销往欧洲以外。其2001年营业额达137亿欧元,纯利润达到2.29亿欧元。欧莱雅现在拥有的员工数达4.8万人,其中研究人员达2500人之多,分布在283家分公司和46家世界各地的工厂——所有的数据都表明,今天的欧莱雅已跻身全球最大公司行列。

而如果你对欧莱雅的全球化程度还是无法想像的话,下面的一些数据或许能帮你的忙:

今天,欧莱雅每秒钟要卖掉85件美容产品。其主要商标除了欧莱雅之外,还有兰蔻、美宝莲、卡尼尔、薇姿、拉夫·劳伦或乔治·阿玛尼香料、碧欧泉、雷德肯、赫莲娜……在全世界,不管在哪个家庭,只要往浴室或医药柜望一眼,就能找到一堆这个家族的产品:发胶、涂液、染剂、香脂、除臭剂、脂粉、香水、洗发液、护肤霜……

这就是欧莱雅!

明年她还将是全球第二大富婆?

如今已83岁高龄的利利雅娜·贝当古已成为全球第二大富婆,排在她前面的是美国著名的沃尔玛公司创始人山姆·沃尔顿的长女艾丽斯·沃尔顿,后者在今年《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上以180亿美元的资产占据第一富婆的位子。

但排在第几位,或者能否成为首富,对于利利雅娜·贝当古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昨天如此,今天也依旧如此。对于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或许是由她任董事长的贝当古·舒莱尔基金会,尤其是当她的丈夫先她而去后,基金会更是成为了她的重要精神支柱。

利利雅娜·贝当古只有一个女儿,叫弗朗索瓦兹,现已进入欧莱雅董事会,她将成为她母亲事业最好的继承者。或许是一脉相承的缘故,弗朗索瓦兹身上依然保持着贝当古家族低调的传统,甚至于她的亲戚都形容弗朗索瓦兹是一个“孤僻的人”,不过这也是值得人们期待的地方之一,毕竟拥有巨额财富而又行事张扬的人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受人尊敬。欧莱雅绝不是这种企业。

也正因此,欧莱雅的发展受到很多人的密切关注,人们纷纷预测其业绩还将会有稳步提升,尤其是在欧莱雅实施全球战略、更注重像中国这样的新兴市场的环境下,这点从欧莱雅股票一直坚挺上便可见一斑。

而真若如此,2006年全球第二大富婆的位置无疑也将属于利利雅娜·贝当古,虽然她对这一切早已视而不见!